邬宜并没有跟上来,
大雨里,我如行尸走肉,心疼到全身痉挛。
空留我一人摇摇欲坠。
等到邬宜回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星期之后。
客厅里一片黑暗,我坐在阴影里,脸上晦明不清。
指间夹着猩红一点,烟灰缸里一堆烟头。
邬宜一进门就皱眉不满,手上不停挥着。
“周聿为你怎么回事,明知道我闻不得烟味,你想呛死我吗!”
我熄灭手中的烟,看向不远处面容娇柔的女人。
我当然没忘,我怎么可能忘了。
因为她,我已经戒烟三年了。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最后一次,我又问。
邬宜甩下肩上的名牌包,脸上掩饰不住的怒气。
“你什么意思啊,我天天在外面喝酒应酬,偶尔发生了点意外,你有必要上纲上线吗?你搞清楚你花的钱都是我挣的!”
我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和前男友躺床上去了,你管那叫意外?”
邬宜愈发大声,好像做错事的那个人是我。
“沈确刚从国外回来,他是公司的大顾客,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只是喝多了又没发生什么,你能不能少给我找事,看看你现在这个斤斤计较的样子,和怨妇有什么区别?”
邬宜说完,径自摔门进了书房。
她不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难听的话,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忘了。
当最初的真心缠绕上憎恶与不忠,就会变成最后的利剑。
我低着头没有反应。
我太了解邬宜了,她每次自知理亏的时候就会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