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给到了师弟揭翰这里。
揭翰此刻战战兢兢,初来乍到,只是科室里的萌新,唯一掌握得相对好的医术也就是缝合术。
深度把控不够,一针深了,一针浅了。
才两针下去,袁威宏就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线结剪了:“算了吧,你还是回练功房继续待一段时间再说。”
“这口子回病房,我们都不好给患者和家属交待。”
揭翰如蒙大赦,把持针器又交给师兄,目光好奇着,又期待着,如同两年前的方子业,一般无二。
……
手术做完,师弟揭翰负责陪送病人到病房。
方子业拿走了巨额的4点学识点,陪着袁威宏一起下到了更衣室。
袁威宏一路沉默,方子业也不敢讲话,只是眼神中异色连连,仿佛在期待着,又害怕着。
然而终究是袁威宏先没忍住,转头说:“你现在虽然基本功略有长进,但还是有点太晚。”
“如今已经是八月中旬,距离我们医院的博士招生不到半年时间。”
“若还有个一年半载时间,还能拼一把。但想要从第一个练功房出关,即便你只是面对着硕士需要面临的‘阉割版’要求,也有点晚。”
“好好去找一份工作吧。”
方子业不死心问:“师父,我们硕士要从第一个练功房出关,实际上的要求是什么?”
袁威宏看了方子业一眼,也格外不忍心,索性让方子业死心,就把苛刻的要求都一一说明:“把豆腐缝合好,切开术要去要能够把豆腐切成八面体金字塔状,梯次分明。”
“清创术要求能将豆腐上雕成立体简体字,止血术则要求,快速定点捕捉血管出血点,在二十秒内,单点重复四十次,标准完成度高于三十六次。”
方子业一听,本能的绝望。
可又一细想,只保持沉默,但眼神里,满是不屈。
袁威宏转头,看到了方子业的眼神之后,偏头在方子业耳旁说:“明天去跑一下财务科报账版面费,你有一篇一区sci文章,你需要好好研读里面内容。”
“必须一個月内滚瓜烂熟,数据分毫不差,全部记得。”
“任何人问起,撰稿人都是你,我只是指导老师,然后好好地准备一下外院的博士考试。听到没有!”
方子业先呆住,内心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