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睡觉来我这儿干嘛?”
许玲玲叹了口气,“我把秋生带到父亲面前说了这事儿,求父亲做主。父亲听后那个气啊,将四哥叫到书房问他有没有这回事儿……”
“原本四哥并不承认,讲我买通贴身小厮嫁祸于他,但……”许玲玲一脸一言难尽的神情,
“谁知秋生与他合谋时为了保险,让他签了契,我那傻四哥竟当真签了,而后瞬间抛于脑后,导致他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时忘了这回事儿……”
“啊?”
辛夷惊呆,真真儿是头一回听闻耍小心眼子还要签契的……
“父亲瞧了秋生拿出的契,气得吞了颗圣上赐的保心丸,一边大骂逆子一边命人打开祠堂,不顾众人阻止将四哥从族谱上划去了。
他自个儿也在祖宗面前跪了一夜,说四哥身上流着他一半儿的血,四哥变成这般他亦有罪责。我不忍心啊,便陪着父亲跪了一夜。”
说罢,许玲玲揉了揉自己膝盖,现在还酸胀着呢!
辛夷竟无语凝噎,“那个……你四哥是不是不太聪明啊?”
谁家好人能这样儿啊,契说签就签,完了还给忘了?!
“说实话,我宁愿我四哥聪明些,或是成功颠倒黑白,这般我还能高看他一眼。可如今……”
许玲玲眼神中透露着失望,“跟一个不聪明的人较劲这么久,我甚至感觉有些屈辱。”
“你懂这种感觉吧?就如同你如厕时好不容易出来一截,却因为一时失察,它又缩回去了,一点都不爽利。”
许玲玲又向下躺了些,像个没有骨头的蛞蝓,仰头看着金灿灿的房梁。
第章君……有疾否啊?
辛夷嫌弃地“噫”了一声,身子也向下滑了些,仰头盯着房梁,像是仰望星空那道菜里的鱼头。
“你哥真是……没那实力的话……安安静静当个太傅公子不好吗?”
“许是他有些志向吧……父亲向来不喜手足相残,今早临上朝前,命人将四哥丢回他的宅子中了,也不知后续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