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对自身的道德要求极高,又怎会行这等小偷小摸,杀人越货之事?
那岂不是在说,当今圣上,景昭帝自身德行也有亏?
这杨福,怎的老了,变得这般蠢笨放肆了?
与刚入朝时,大相径庭。
景昭帝叹了口气,还是出家好啊,凡尘俗事皆与他无干。
“下朝吧。”
他疲累地站起身来,大太监佝偻着身子刚想扶住他的胳膊,
景昭帝却躲开了,拍拍他的肩膀:
“方才累着你了,莫要逞能,去找太医瞧瞧吧,少扶朕一回也不碍事。”
说罢,独自一人走下了高台,转到后方。
后头还跟着一脸受宠若惊的大太监。
杨丞相跪在原地,颤颤巍巍站起,却因两股之间剧痛而迈不得一步。
他恨恨地瞪着白玄之:
“哼,三更半夜入我相府,有圣上替你们撑腰又怎样?”
“真当我杨福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是吃素的吗?”
白玄之准备回家,路过他身边,低头掩唇轻笑了声:
“丞相说得是什么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丞相大人当真是老了。”
白玄之后头跟着一脸不平的辛宗礼,
路过杨福身边,故意狠狠撞了他的肩膀。
丞相本就因隐秘之处疼痛而站立不稳,突然被辛宗礼一撞,眼看着就又要与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拥抱。
回想起昨日朝堂之上不堪回首的一幕,
杨福心一横,咬牙跨出一条腿来保持平衡。
“丞相大人!”
“哎呦,丞相大人你这是何苦?”
“丞相大人流血了!丞相大人流血了!”
“快送大人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