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见辛夷答应得爽快,又没追究其过失,心里纳闷得紧。
行了礼后,便匆匆退下,一路想也想不通。
“真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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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吗?”
辛夷敲门,开口询问。
里面并未答复。
按理说,自己出来时间也不短了,换衣服也早该换好了才是。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秉持着大家都是女孩子哪儿没见过的观念,辛夷推开了房门。
“顾倾?”
她破旧沾满脏污的里衣被扔在地上,其本人正坐在床上靠着床柱喘着气。
“咋了你这是?”
不就换个衣服吗?咋跟爬了十五楼似的?
顾倾咬唇,我见犹怜:“无事。”
辛夷这才打量了番她换上的衣物——
乍看还好,细看短了一截,明显不合身。
辛夷暗暗叹了口气,一会儿就找人来给她量体做衣裳去!
见顾倾答没事,辛夷也就放了心。
本人都说没事了,那一定没事。
她走到顾倾身旁坐下,捞起顾倾的手,揉揉捏捏,虽然不软,但非常有弹性。
“听说你胎里带毒?”
辛夷还是问了出来,这种事情没必要藏着掖着。
“……嗯。”顾倾愣神了一瞬,还是回应了,“家里人说是天谴。”
她声音轻轻的,但透露出事不关己的淡漠。
辛夷乐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你娘怀孕的时候给你娘下的毒啊?”
“我娘身子好,并无不适。”
顾倾垂下眸子,不知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