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辞官了,我们要回乡了。”
而后想了想,还是叮嘱道,
“虽然你跟你老爹是个傻的,但还是祝你们能够变得聪明些,起码被人揍了得知道还手,你说对不对?”
许玲玲闻言,回瞪辛夷一眼,用鼻子出气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府内。
辛夷也撂下了车帘。
许玲玲其实在辛宗礼辞官折子批下来的那一刻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他于是常常在门口观察着国师府的一举一动。
国师府的贪财行为他实在不喜,但在别的方面,他们又是好人。
这是种很复杂的情绪,好像国师这一家,一直都是亦正亦邪。
不像他们太傅府如此正气十足,又不像丞相府那么奸佞淫邪。
他们似乎活得似乎很轻松。
这总会让他时不时地冒出种羡慕的情绪。
于是,他决定送送他们。
…
那个从铺子中带回的男子连带着门板,一同被抬进了辛四的车厢。
他已经悠悠转醒,骂得那叫一个脏,听得辛四眉心直突突。
辛四忍无可忍,直接踹了男子一脚:
“叫唤啥呢叫唤?你可当真是不要命了!你咋不直接杀了我家老爷,入朝为官啊?”
中间马车里头的辛宗礼“阿嚏——”一声,打了个长长的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谁骂我?定是杨福那厮!”
那男子这时才明白,他碰上硬茬了。
碰上的还是刚刚辞官的国师大人。
他这命……好像真的要交代了。
国师府的马车行到城门口,城中许多百姓夹道相送。
辛宗礼索性出了马车,骑上了马,一个一个地道谢。
守城将士查看文件后缓缓让道,国师府的马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出城门,来到城郊。
又走了一段路,
前面的车马突然停下,一个护院来到后头,抱了抱拳:
“老爷,前头有人拦路,说是要见小姐。”
“哦?”辛宗礼看向辛夷的马车,“将她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