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做,脚踏实地。”
……
段清云被重新发落,令人惊奇的是,她不必去死了,甚至还获赔了好大一笔银两。
可她并不对此感到开心。
“这辈子都要待在暗无天日的牢中,与死有何区别?”
她这样问新来的女狱卒。
女狱卒笑容明媚,在昏暗的地牢中,像是冉冉升起的红日。
她坐在地上,与段清云隔着栏杆交谈,
“谁说没有区别?”
段清云的手又不自觉摸上了头发,喃喃着,
“我这副样子,又与死有何区别?”
女狱卒见状,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显然气极,
“住手!若是再被我们看到!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将你捆起来了!”
“外貌伤损之人不配活着?”
“我告诉你,你与旁人,在我眼里并无半点差别!”
牢中之人可与外头的亲人写信了,甚至还有定期的开放日,让各个家属进来探望。
段清云的第一封信,写给了刑部。
她说她要上诉,她不同意此次发落。
她想要被砍头,而后将狱卒们赔的钱全留给段惜云。
刑部侍郎瞧了信,险些没气笑,反手回了两个大字:
“荒唐!”
但后来……
段清云每每想到那日的信件,笑意就会浮到脸上。
女狱卒问她为什么笑,
她说,明日的太阳应会更好。
这是辛四最后一次到地牢来了。
“哟哟哟……又感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