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声一落,众人簇拥着衔枝与小蝉进了那间大红的屋子。
高堂位上的辛宗礼一下子塌下肩来,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哎呦,可忐忑死我了,头一回干这事儿啊!”
白玄之坐在一旁,垂眸看着底下推杯换盏的人们,勾了勾嘴角,
“是第二回。”
……
“哟,咱平日也没瞧出小蝉姑娘这么大手笔啊!”
酒桌上的人对今日的场面表示十分惊奇。
这时,辛夷许久不见的八斤叔冒出头来,他嘿嘿一笑,举着酒杯与旁人碰了一个,才咂咂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衔枝姑娘老富裕了,平日就爱给小蝉姑娘塞些银钱。”
“小蝉姑娘自个儿也不差,从前在那宣关就攒了好些了,这会儿又搁刑部任职,自然有些积蓄。”
“这俩一碰啊,可早就够这大婚的银钱了!”
八斤叔话音刚落,便又有个人探出头来,脖子都要伸到酒桌中央了。
他悄声说道:
“知道她们乍一回来为啥黑瘦黑瘦的不?”
此话一出,众人好奇起来。
只见那人神秘一笑,
“因为啊,人家压根不是去游玩的!人家是去各地方教农耕了!”
衔枝自从商以来,接触了许多奇人。
其中便有个隐居的山人,他手中没有半个铜板,又看着辛四药蜜垂涎欲滴。
于是,他寻到了衔枝,从怀里掏出了他自创的书籍,想要换取一瓶蜜。
衔枝一瞧,大为震惊。
于是,包了山人一辈子的蜜,将书交给了国师二人。
……
“衔枝,这趟辛苦,你当真要去?”
衔枝重重点头。
“夫人!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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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肆年。
顾小倾含泪与国师府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