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睁大了眼,心脏急速跳了两下,即使知道自己是在意识模糊状态之中做出的行为,但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厌恶和慌乱。
但在想到蔺堰已经死了后,她剧烈起伏的情绪才慢慢平复。
死了的蔺堰不知道这些,若他知道,恐怕会像一头发情的野狗口涎横流,更疯癫,更躁狂亢奋。
宁韶根本不敢去想。
快步远离蔺堰的卧室,她就要走出客厅,却见厨房那边的灯亮着。
客厅没开灯,只有两盏电蜡烛灯亮着血红的光,照在墙壁上犹如泼了一大盆鲜血。导致厨房的白炽灯格外醒目,让人难以忽略。
——是她开的灯吗?
一想到与蔺堰待在一个屋子里,她脑子就混乱不止,没空仔细琢磨。
纵使蔺堰如此是一具躺在冷冻棺里的尸体,宁韶也是一刻都不愿意待下去,匆忙关了厨房灯,快步离开。
……
等出了屋子,宁韶在空荡、亮着感应灯的走廊里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随即仔细辨认门牌号,进了自己的家。
洗漱完,又随意煮了一碗面吃饱,她坐在开了空调的卧室里,给蔺堰的父亲打电话。
蔺奶奶重病在ICU,对于蔺堰的丧事,宁韶是不想去办的,只能找他爸。
好在她记忆不错,还记得蔺父的手机号。
“嘟嘟……”
很快蔺父便接通了她的电话。
在听到来电人是她后,立即便挂了电话。
宁韶知道蔺父讨厌自己,挂断自己电话很正常,所以在打通第二遍后,她直截了当道出目的。
“蔺奶奶重病,你是蔺堰的父亲,必须过来处理。”
她语速很快,这是常年与病人打交道,养成的习惯。
蔺父根本来不及挂断,就听完了她这一番话。
话筒陷入了寂静,这让宁韶几次三番以为他挂断了电话,看手机屏幕接通的画面,才放下心。
但蔺父的回答并不是拒绝,也不是同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