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的笑,“我那是乱说的。”
“当时你眼里的杀意可不像是假的。”段臣言双手插兜,一副“看你演”的表情。
那张优越的脸上扬起桀骜不驯的笑。
裴惊渡走到陆栖郁面前,垂眼看他,“别理他,我们走。”
段臣言:“……”
陆栖郁纠结看段臣言一眼,“那他……”
“不用管,他不敢坐你的车。”
段臣言脸上的笑僵住,汽车扬长而去,留他一人在原地凌乱。
裴惊渡这么拆他台,还护犊子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看上这小子了?
这小子之前一心想要他死,还羞辱他,裴惊渡该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刚从深渊爬出来,又要跌进另一个深渊了,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段臣言觉得自己别的不行,看人很准,陆栖郁绝对是他的另一个深渊,一辈子爬不出来的那种。
回到别墅,裴惊渡看着茶几上的玫瑰,说:“以后别买玫瑰了,很丑。”
“不是买的,别人送我的。”
“谁送的?”裴惊渡淡淡瞥他一眼。
“一个男人。”陆栖郁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想着他不喜欢那就放在自己屋里欣赏,扔了倒是辜负别人一番心意了。
他拿着花瓶往楼上去。
身后之人声音泛着寒意,“干什么去?”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他,“放我房间。”
“挺好的,就放客厅吧。”裴惊渡移开视线,语气有些别扭。
陆栖郁并没察觉到,只觉得这人有一点善变,“好的。”
重新把那两个花瓶放回原位。
裴惊渡漫不经心地的缓缓开口,“这个男人是周故?”
他没否认。
紧接着就听见裴惊渡说:“0和0之间不会有结果,如果你是为了让陈亦年不痛快,就当我没说。”
陆栖郁:“……”
“裴惊渡,我是钢铁直男。”
“不见得。”裴惊渡起身上楼,“工作时间,直呼老板姓名,扣半天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