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就是死在这来着?是,还是不是?
纪允炆艰难地爬行着,他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闷住了,非常难受,与此同时腰间传来的不正常痛感也让他不由得伸手一摸。
硬实而尖锐的触感,以及一巴掌的血。
不至于吧,看着刺入自己腰间的碎片,纪允炆瞬间就有些头晕目眩,连呼吸也开始难受起来。
。。。。。。
“师父!”
熟悉的声音里带着焦急,让纪允炆再次猛地睁开眼睛。
这一次映入眼帘的就不是那张硬朗的络腮胡脸庞了,此时此刻,文裳卿姣好的脸庞上几乎写满了担忧,一双清澈的美眸正看着他,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师父,你。。。。。。”文裳卿有些哽咽,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一直以来,师父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都是那样的从容与自信,但刚刚,睡梦中纪允炆那满头的汗珠和苍白的脸色,以及不论怎样都叫不醒的情况,真的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放心,为师没事,一个噩梦而已。”文裳卿身上特有的清香让纪允炆很快从梦境中拉回了全部神智,他脸上恢复了往常的微笑,轻抚着文裳卿的脑袋,随后又给她擦去从眼角滑落的泪珠。
是了,他现在是剑尊纪允炆,是文裳卿的师父,是她心里的支柱。
当老师的,因为自己一时失态,让学生担心成这样子,当真是不应该。
“师父,也会做噩梦吗?”文裳卿痴痴地看着纪允炆,她十岁来到纪允炆身边,这些年,都是她做噩梦被吓醒后纪允炆温柔地安抚她,她还从未见过纪允炆做噩梦。
师父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做噩梦?
天下第一的高手,会有害怕的东西吗?
“为师也是人,当然会害怕呀。”纪允炆笑了笑,文裳卿这孩子哪都好,唯独喜欢把他神化这一点,需要改改。“抱歉,让你担心了。”
“师父不用道歉的!我,我。。。。。。”文裳卿一时语塞,只能红着脸把头低下。任由纪允炆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
按理说自己都快十七岁了,在很多地方已经是嫁人甚至当娘的年纪了,可为什么被师父这样摸着的时候。。。。。。
好像很开心?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
“裳卿,我们现在到哪了?”比起梦境里那过于真实的烟酒汽油混合味,此时身旁悄然飘荡的来自文裳卿的清香让纪允炆觉得好受多了。
“听车夫大叔说,明日正午前就能进淮安城。”对于纪允炆把手拿开,文裳卿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和不满,但还是强压着没让对方看出来。
淮安城,凰韵阁总舵所在的地方,也是解颖秋大部分时间会在的地方。
“嗯。”纪允炆点头,随后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这件事。
说实话,他完全不觉得解颖秋做错了。
宁王元成耀是什么货色他也有所耳闻,就算解颖秋的人这一次真的把元成耀给弄死了,纪允炆都依旧会站在她这边,哪怕有心之人以此说他包庇弟子,甚至编排一些比上次茶馆里听到的更恶劣的故事。
学生做了对的事情,老师不护着反而推出去让她遭受世人指责迫害,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解颖秋不是他,他纪允炆堂堂剑尊,别说宁王,就算把当今大夏皇帝的脑袋挂在皇宫门口,也照样拍拍屁股走人;可解颖秋如今有了凰韵阁,有很多人需要她的庇护,需要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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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不了你妖女解颖秋,还对付不了你手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