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消息透过电话,传到数个时区外他母亲的耳朵里。
两辆轿车前后别住他们的车,一身黑西装戴墨镜的保镖们整齐地打开车门下车,耳朵上挂着耳麦。
他们彬彬有礼拉开陆霄一侧的车门,对他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陆霄傲慢地从车里抬眉望去,眉峰冰冷得有如剑鞘。他语气阴霾问:“你们觉得,靠那个女人的吩咐,今天就可以带走我?”
黑西装们仍然不打算撤退。
“我们当然没有权力公然限制您的人身自由,但是,您的监护人已经签署了同意书。”保安组长拿出白纸黑字的文件,礼貌地展示过。
“鉴于您的表现,专业医生评估认为您需要物理治疗与干涉。您的母亲已经同意,我们将您带走。”
数个时区外传真而来的签名,字体仍然端正清楚。那是对他宣战的回应。
告诉他,论不择手段,他还是太青涩幼稚。
“所以。”
包围住车的人网慢慢收缩,大马路边,男人收起文件,“现在我们的确有权力将您带走,您的任何反抗行为,都将成为我们行动的根据。”
陆霄压下眉。
眼瞳沉在阴鸷的影子里。
夏棠在楼道里坐了很久,倒也不是多难受,把新下载的俄罗斯方块反反复复,打到叁十几关,伴着欢快的背景音乐,死了一遍又一遍。
又每次都从第一关开始。
一直到隔壁的住户回家,高跟鞋的敲击声穿过走廊。
加完班回来的白领邻居看见她,关心问了句:“是不是忘带钥匙了?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找开锁师傅?”
“不用不用。”夏棠立即站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她跟对方道完谢,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又关上。在一片漆黑里,打开手机,电量只剩不到百分之十。
游戏停留在最后的失败界面。
果然,还是怎么样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