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凯恩还是那句话:"我在开会,很忙。"
杨千语也懂,怕他是故意的,认为贝蒂是封墨言跟宫北泽合伙招来的麻烦,落在宫北泽身上也是咎由自取。
挂了电话,杨千语左右为难。
她还没圣母到以德报怨的地步,不可能深夜过去照顾扇过她一巴掌的人。
沉默半晌,她拿过手机编辑信息。
酒店房间里,陪着贝蒂疯癫到精疲力竭的宫少,听到手机响赶紧扑过去。
可屏幕上一行字,让他只想仰天长啸!
"宫少,自求多福!"
啊!!!
这群没良心的白眼狼!
他发誓,以后再多管闲事就是猪!
————
封墨言已经在黑暗里生活了快一个星期。
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后来的满怀期待,再到如今的希望渐消,他的脾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失控。
如果只是眼睛失明,或许还没有那么大的挫败感。
而如今,他浑身不能动,每天醒来跟睡着没有区别,像个活死人一样等待着时光流逝——放着任何人都会逐渐走向崩溃。
不知是凌晨几点醒来,病房里安安静静,可耳朵能听到外面的雨声和风声。
连日来的烦躁让他的睡眠状况也越来越差,干躺着胡思乱想,越发觉得生无可恋。
尝试着动一动四肢,可那身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从头到脚都不听使唤。
用力到浑身颤抖,疼痛痉挛,也还是像木乃伊一样直躺着,一动不能动。
就这样终于熬到天明……
之所以知道是天明,是因为外面的雨停了,听到了鸟儿的鸣叫,走廊里有了脚步声,说话声——世界动起来了,新的一天开启了。
可对他来说,依然是黑暗的延续,毫无变化。
医生护士进来查房,照例各种询问,他机械地用一两个字回复。
有人送了早餐进来,护工帮他摇起床头,准备喂他。
可他毫无胃口。
"封先生,医生说您后天就要做手术了,需要保证营养,您还是吃点吧。"护工看在昂贵的护理费上,尽职尽责地劝着。
封墨言不为所动:"出去。"
"封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