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刚才过来看邝秀,离顾时州近,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捂着左手臂,想到刚才邝秀的重量都压在顾时州这边,担忧问道:“你胳膊是不是脱臼了?”
顾时州垂眸看了眼姜念,舒展的眉峰轻蹙:“嗯。”
余椋也没好到哪去,两人刚才都冲上来的急,邝秀又从四楼摔下来,高空坠地加上冲击力,他们伤了手臂都算轻的,顾时州和余椋去了军区的卫生所,姜念和何月上去看了眼邝秀,邝秀情况已经稳定了。
这件事一直闹到下午,邝副团长这次下了狠心,无论吴老太太怎么闹都冷眼看着,她想上吊就给她递绳子,还说等她死了给她买一副好棺材埋了,一下子把老太太整不会了。
邝副团长连夜买了火车票带着老太太离开了,这次下了死心要把她送回老家,她爱咋折腾咋折腾,只要别再祸害他
们家就行了。
顾时州和余椋胳膊受伤,近段时间手臂都不能用力。
田麦对姜念说:“你帮我去看下顾政委和余营长,老邝不在,我得在家看着秀儿,怕她想不开又出个什么事,等老邝回来了我再去看他们。”
姜念说:“没事,你在家看好秀儿。”
就算田麦不说她也会去看顾时州,陆聿不在的期间,都是他和陈尧帮忙浇水拔草,且不说这个,就冲着他和陆聿的关系,她也得去看一眼。
邝秀这次跳楼的事在田麦心里留下了阴影,以至于邝秀一往窗边走田麦就害怕。
姜念在家等了一晚上陆聿都没回来,她一晚上没怎么睡,早上起来时头还有些晕沉沉的,洗漱好吃过早饭就去食品站买了大骨头回家炖上,把汤装进铝饭盒里,又烙了十几张饼子,上次顾时州他们来家里吃饭,姜念见这几个人的饭量都不小。
她把两个饭盒和饼子都装进篮子里用布盖上,趁着中午的饭点去了军区的卫生所,打听了问了下,找到顾时州和余椋的病房,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余椋的声音:“进来。”
姜念拎着篮子走进去,里面刷着白墙,放着两个床位,余椋和顾时州一人一张床,顾时州闭眼休息,听见余椋喊了声嫂子才睁开眼,看见走进来的姜念:“弟妹?”
他有些意外姜念会过来。
姜念看了眼顾时州的左手臂和余椋的右手臂吊着,说道:“邝副团长出去了,田婶子要在家看着邝秀不方便过来,让我帮忙过来照看下你们,我给你们熬了大骨头汤,烙了一些饼子,你们先吃着。”
余椋笑道:“哎哟,那我和顾政委今天可有口福了。”
上次吃了姜念做的大盘鸡,味道真是一绝,余椋到现在还惦记着呢。
顾时州道:“谢谢。”
她把铝饭盒拿出来,拧了半天没拧开,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热气聚的不好拧,顾时州说:“你拿着,我来拧。”
“好。”
姜念抱着饭盒走过去,顾时州的右手没受伤,握着盖子一下就拧开了,她眉眼一弯,笑道:“可以了。”
病房外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紧跟着半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余椋朝外看了眼,眉毛一扬:“陆团长,你可算回来了!”
陆聿??
姜念愣了下,猛地转过头,璀亮的眼睛里还有未褪去的笑意,看见步入病房里的陆聿,脸上的笑意更亮了:“陆聿!”
时隔一十天没见,姜念觉得他又瘦了,下巴也有了青色胡茬,头发也长了一些,身上清寒的气息多了几分粗狂的野性。
姜念在看见陆聿时就激动的心口直跳,她手里还抱着铝饭盒,把它放在顾时州床边的桌上,转身跑向陆聿:“你刚回来吗?”
陆聿看了眼姜念领口的扣子解开两粒,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精致好看的锁骨,没有错过在他进来时,姜念对着顾时州笑的跟朵花似的,他下颔线轻咬了几下,伸手将姜念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带着占有欲在她耳垂上轻捏了两下:“我先回家了,听何月说你来卫生所看时州和余椋,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