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从祁浪身后钻出来,还捡起地上的杜蕾斯看了看,好奇地望向祁浪:“这不昨天买的那盒吗。”
祁浪笑得很戏谑:“老子自己弄的时候不想搞脏床单,行不行,收拾起来死麻烦。”
“……”
白禾又望向了言译。
言译有点窘,无话可说。
同为男人,同样洁癖,他知道,收拾起来,真的死麻烦。
“现在破案啦。”白禾拿出了姐姐的架势,严肃地说,“阿一,你打了祁浪,要不要道歉呢?”
言译紧抿着唇,额头爆了青筋。
祁浪笑得很轻蔑。
言译觉得自己没错,撑死了就是反应过度。
但…这些事情不能有万一,多防着些,总没错。
“阿一。”白禾表情更严厉了,“跟祁浪道歉。”
祁浪擦了擦嘴角的破皮,悠然地坐在了沙发边,“小百合,弟弟不是故意的,别怪他了,小屁孩一个,冲动很正常,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也…”
“你他妈只比我大一岁!”言译听不惯他的茶言茶语,愤然打断了他。
“阿一!”白禾真的来气了,“你跟谁他妈他妈的!家里都不说脏话,怎么出来说脏话了!你在学校也这样吗!”
她一生气,言译选择滑跪:“对不起,白禾。”
“我是你姐。”
言译抿唇,死都不肯开口叫一声“姐姐”。
祁浪算是看出这小子鬼迷日眼的心思了,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适时拱火:“小百合,听过一句话吗,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言译被这句话惹炸,冲过来还想揍他,白禾挡在他面前,愤然道:“言译,你今天发疯了,连我也要一起打是不是!”
言译立刻停下来,发疯大狼狗瞬间秒变乖乖小奶狗:“我,没有。”
“不认我当姐姐,也不道歉的话,现在就请离开。”
白禾觉得自己非得要把这家伙的怪毛病纠正过来,否则他这脾气上了大学,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本来言译就比自己小,失去了爸爸妈妈,寄人篱下住在她家。言爸爸还是为了救她牺牲的,白禾从小就觉得自己对言译有强烈的责任感和义务。
她必须要让他好好长大,要守护他一辈子,亲眼看见他得到幸福,才对得起言爸爸的救命之恩。
言译不想进一步惹她生气,怨气积攒到一定量值,就会变成厌烦。
他不能让白禾厌弃他。
“对不起。”他舌尖如刀割般,割出这三个字,满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