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樱气得脸色一沉,正准备还嘴,被顾青槐按住了胳膊。
顾青槐一点也不生气,直勾勾地盯着马有琴母女,字正腔圆,口齿清晰地大声道:“老丑货和小丑货;老麻子和小麻子!”
“小娼妇!你骂谁呢!”马有琴气得转过身体,面目狰狞地指着顾青槐。
陈凤霞也咬牙切齿地怒视顾青槐。
顾青槐一脸无辜:“我骂老丑货和小丑货啊,麻子婶,你干嘛呢?我只是骂老丑货和小丑货,又没提名道姓,你为啥这么激动?”
赵樱挺起脊梁,大声道:“就是,我闺女又没指名道姓,你凭什么指着我闺女骂?”
其他几个妇人也转头看向马有琴。
虽然她们也知道顾青槐就是在骂马有琴母女,可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啊,何况还是马有琴嘴贱,首先挑事儿。
马有琴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剜了一眼顾青槐,便气急败坏地扭过身体,看向别处。
车上的人把目光齐刷刷地移向了顾青槐。
这丫头出嫁一年,变化可真大,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以前,她就是个软弱胆小的闷葫芦,谁骂都不还口,只知道哭。
现在,她整个人都有了气势,那眼神冷起来像刀子,那嘴说起话来不急不躁,却句句带毒刺,戳到人的心口上去。
晨光中,牛车缓缓向前,山路两边时不时有几块稻田映入眼帘,晨风送来野花的芬芳。
顾青槐和赵樱都懒得再搭理马有琴,转过头,悠然地欣赏清新悦目的山野。
这时,耳后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顾青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大着肚子被周家人赶出门,真是克夫的寡妇丧门星!周家人连自己孙子都不要,说不定你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周家的种!谁知道你和外面哪个野男人厮混,怀的什么野种!”
陈凤霞满脸戾气地盯着顾青槐,语声尖利又刻薄。
车上的人闻言,面色微惊,都别有意味地看向了顾青槐隆起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