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多文则明显不信。
他在清河书院安静读书,爹娘哥嫂在家种田。
这种住在偏远山村,又平凡的人家理应本本分分,不会给他惹出什么麻烦。
谁曾想,这才不到一天时间,家里竟然搞出这么大个幺蛾子,他不禁十分愕然。
他看着自己的爹娘,忽然感觉自己在看两只蠢猪。
蠢而不自知,还自以为是!
不仅蠢,还短视!心胸狭窄!意气用事!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的爹娘,就为了二嫂那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为了区区十两银子,整出这么一大堆麻烦事!
甚至把他这个即将下场的秀才都架在火上烤!
现在,爹和吴瘸子的“奸情”闹得人尽皆知,名声严重受损,这会不会影响他科举,还不知道,而他们,直到现在,竟然还在想着要怎么报复那个女人!
那么渺小卑贱,如草芥一般,微不足道的小寡妇,值得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报复?
就算放她回娘家,他们周家又能有什么损失?不仅没什么损失,还会博得一个宽厚的好名声。
可爹娘为什么非要死死盯着她?
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谁最重要,什么事最关键?
他这爹娘是专门来坑他的么?
周多文坐在木椅上,面色阴沉,不发一言。
周根昌和周张氏都看出四儿子不高兴,但他们都以为儿子是在生顾青槐那个小娼妇的气。
周根荣、周根富和周得明则一脸讨好地看着周多文。
周多文从小就聪慧过人,读书很厉害,15岁就中了秀才,比帝都做官的那个堂叔都还早。
而且,他容貌俊美,身材挺拔,风度翩翩,是他们这一脉未来的希望。
尽管他只有17岁,周家人依然很重视他的意见,很多大事都要和他商量。
“多文,你说说看,咱们要怎么对付顾青槐那个小娼妇?”周张氏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