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名少年也是富贵公子打扮,都呈直跪姿势围着一个陶瓮嘶声叫喊。
锦缎前摆被压在膝盖之下,在地面磨来蹭去,沾满尘土,皱皱巴巴,也不见他们有丝毫心疼。
这要是被她小弟看见了,肯定会骂一句败家小子。
她小弟宁愿磨破自己的膝盖,也不愿磨破衣服。
最终红衣少年胜了,他捏着一只肥大的蟋蟀,凑近嘴边,虚虚地亲了一口:“宝贝儿子,好样的,今天爹奖励你吃顿好的!”
输了的蓝袍少年,气得把蟋蟀摔在地上,踩了个稀碎,“没用的东西!亏老子花高价买了你!”
一转头看见顾青槐正看向他们那边,就气急败坏地上前,猛地踢了地上的竹篓一脚,“臭女人!看什么!”
竹篓被踢出几米远。
顾青槐咬牙,正在握紧拳头,却见红衣少年冲上前,对着蓝袍少年的屁股踹了一脚:“王卓,你他娘的算什么男人,输了就去欺负女人?”
蓝袍少年捂着屁股,陪着笑脸道:“明纵兄,我没……没啊,我只是踢了竹篓一脚”。
“哼,既然玩不起,以后就别跟小爷一起玩了,滚!”红衣少年“唰”地撑开折扇,又踹了蓝袍少年一脚。
蓝袍少年连忙满脸堆笑,讨好道:“别,别啊,明纵兄,我给这位大婶道歉还不行吗?”
顾青槐:!!!
你他娘的你才是大婶,你们全家都是大婶!
蓝袍少年看着接近二十了吧,比她还大,竟敢叫她大婶!
个奶奶的!
“大婶,对不住了哈,我输了比赛,一时心急,实在抱歉”,王卓把竹篓捡回来放好,面向顾青槐,草草行了一礼。
顾青槐:……
算了,等会还有正事要谈,要是打架弄乱了衣服头发,得不偿失。
谁让她梳的是妇人发髻,又穿着粗布麻衣,皮肤又黑又糙呢。
怪不得别人。
不过,她看到了一个商机。
就当是给无病和无灾找个赚钱的副业。
顾青槐站起身,挺直脊背,微仰下巴,对蓝袍少年冷声道:“你叫王卓是吧?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