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毛发过敏……”
桑田想起来了,她住院的时候,姜晚棠在医院抢救,当时说的就是毛发过敏。
“所以你就杀了朵朵?”
“朵朵有什么错?”
“它又不知道她会毛发过敏!”
躲过了薄老夫人,竟没躲过薄肆!
她就不该把它带去熹园!
“滚!你给我滚!”
“不过一只畜生而已,也值得你为它对我发脾气?!”
畜生?
桑田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原来他眼里她珍视喜爱的宝贝只是一只畜生?
“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桑田!你叫谁滚?”
桑田怒气冲天,完全忘了怕。
既然他不滚,那就她滚!
她转身回去披了外套,拿了包,冲出酒店。
11月的冬夜,外面出奇的冷,北风呼呼,似要将她纤弱的身子吹倒。
每走一步,都在克服阻力做功。
可她不想回头。
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零星路灯还在站岗。
十几年的相处,她以为他是了解她的。
事实却是,他根本不了解她,更不在乎她在乎的东西。
桑田停下脚步,扬起头,任由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从衣服的缝隙里钻进去,将凛冽的寒刺入她的身体深处。
天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