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刚垂下的小腿又不自觉蹬直了。
她的心从没有跳的这样快,一下下的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陆衍舟什么意思?
是要跟自己认真交往?
不对,好像还有其他更深的暗示。
可她脑子乱糟糟的,还没从跟陶也斗气的情绪里缓神,一时分不清眼前清冷帅气的男人到底几个意思。
车子驶过最拥堵繁华的路段,速度终于上来,开了缝隙的窗户外嗖嗖都是风声。
许柠看着眼前人,半晌才回个“噢”。
他便觉得她是真懂了。
几分钟后,车在小区外停下,因为少见,引来不少邻里围观。
“我爷爷癌症晚期,医生说最多三个月可活,跟你领证,是对他最好的安慰,”陆衍舟示意司机送她下车,隔着一扇窗道,“你考虑一下,然后给我答复。”
从头至尾,他都秉持风度,但眉眼间在谈及条件时仍旧带上了几分疏离。
便仿佛客气是他的素养,但公事仍要公办。
陆衍舟清楚爷爷的心理,想在这最后几个月尽孝,对于许柠,他给出的条件很大方,一笔足以挽救父亲破产公司的金额,换取她的头婚。
他是抱歉的,所以给她足够的思考余地。
许柠下车后礼貌跟他再见,往家去的路上,思绪才慢慢清晰。
难怪他这样的身份对自己还如此客气,恐怕是一开始就打算来谈结婚这笔买卖的。
不过那晚上的事确实阴差阳错,搞得她现在很乱,也不知道陆衍舟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只是一场交易吗?
但是划算的,可以把整日唉声叹气的父亲从泥泞中拉起。
只是三个月。
陆衍舟说了,医生说爷爷活不过三个月,一切结束后就会还她自由。
并不亏。
许柠很难做出决定,但更倾向与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