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恼羞成怒,也看清了形式,明成杰都要捧着,何况是明成杰巴巴奉承着的表哥,自然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可冲到顶的火气实在按不下来,他也气急败坏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打量着原惟说:“你又不喜欢她,坏了我的事儿,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这话令人发噱。
“别开玩笑了,”原惟轻咧嘴角,云淡风轻,“所谓男人团结,首先要认同对方也是个男人。至于你觉得自己被人坏了事儿,不爽——”
原惟顿了下,倏尔寒面,淡淡道,“你是谁啊?”
脏辫男被刺激得差点要喷出一口血,他是谁?他想他玩乐队好些年,虽然正经名气没捞多少,但红利算是吃到足了,哪怕是在夜场吹牛泡妞,他都比其他男人多带一层玩音乐的buff,有的是妞往他身上扑。
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质问的目光里,脏辫男憋不出半句话,他以前就在明成杰身上感受过,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就算再废物,他们与生俱来的富贵优渥,都会无形中给同性施压。
何况,这位远胜明成杰千百倍的表哥。
临走前,他还要挽尊一样朝原惟放话,点着头,一边退一边说:“行,你厉害,让给你了。”
待人走远,原惟转身观察傅润宜的情况,跟他最后在酒吧看见她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
“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再喝酒。”
“我没有再喝。”
傅润宜摇了摇头,声音低下来,“……可能是之前,你帮我摇骰子之前,我其实已经被罚过一轮。”
说完,她又看向他,挤出一点笑,“谢谢你。”
她晃了一下,两腿虚软地并往一处,有要往下坠的趋势,原惟有力的掌心托住她,对她说:“回去休息吧。”
傅润宜本来犹豫着想说什么,但原惟手机先一步响起来,刚刚原惟打明成杰电话没打通,此时看到通话记录的明成杰回拨了过来。
亮屏的震动似一种催促,傅润宜的犹豫随着话欲一起没有了,她说:“今晚麻烦你了。”
又再次跟原惟道了谢。
原惟走到路边招车,跟明成杰通话,那边上来就问:“哥,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啊?”
回头望一眼,傅润宜已经上楼了,恰好,二楼的阳台透出室内刚刚亮起的光,是暖调的浅黄。
原惟收回视线,回复说:“现在没事了。”
“我刚才太难受了,没注意看手机,”明成杰像是在蹭东西,又哼哼唧唧,传过来一些不雅的声音,他问原惟拿到东西没有,什么时候回来,他在酒吧等得好痛苦。
“哥,我好热……”
夜很静,路边没有一丝风。
原惟没有关心:“好热去死。”
“哥,我好像不对劲。”
“你也没正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