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很严重?不能再学了?”
“脱臼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就是借口罢了,我是不是在家里说过啊,那个小姑娘不是她家里的亲生孩子,好像好多年都没听过她的消息了,倒是那个真千金,我前阵子还听人讲过,好像还有点本事。”
说完,原夫人纳闷道,“怎么忽然提起我以前的学生了?”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好像跟她有点缘分。”
“什么缘分?”
原夫人眉头一皱,疑惑道,“我怎么记得那个小姑娘来家里上课,你都没主动跟人家说过话。”
“没有吗?我不太记得了。”
原惟淡声说。
“应该没有吧,我记得我还跟她打听过你在学校的情况,问她,原惟在学校有没有早恋啊。”
原惟不知道过去还发生过这种事,“你教人家上课,这么八卦干什么?”
“关心你啊,你以为我像你爸啊,什么都不管,张口就是命令。”
原夫人回忆起来,“那孩子太腼腆了,摇摇头,说跟你不熟,不知道,脸一下就红了。”
“腼腆?跟我不熟?”
原惟一字一字轻轻往外蹦,似问非问地应着声,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顺畅的路况。
绮念一动,他所想到的傅润宜,有时候挺腼腆的,做的时候会小声在他耳边说“你刚才插过头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深”;有时候不是很腼腆,会掉着眼泪发抖,呜咽叫着“停一下原惟,我要死掉了”。
原惟和原夫人到家时,除了那位久候的按摩师,客厅还有一位意外来客。
倪笙月一见他们便起身,上前露出笑容。
“阿姨,这些天你太辛苦了,我也没什么能帮忙的,刚好最近马来那边的亲戚寄过来两盒燕窝,比市面上那些要好不少,就想着拿来给您补补,一点小心意您可一定要收下。”
“哎呦,笙月太有心了。”
原夫人佯装不满,睨了身边的原惟一眼,“到底还是生女儿好,小棉袄才知道心疼人。”
倪笙月含蓄笑着,又说:“阿姨,我今天就是过来送点东西,我看您还约了按摩师,我就不多打扰了。”
“那怎么行,你这过来一趟连杯热茶都没喝就要走啊,那让原惟——”
“可以,我送你出去,”原惟打断原夫人的话,也不管原夫人本来要说什么,直接说,“刚好公司还有点事要去处理,走吧。”
倪笙月神情微微黯了一些,依旧保持得体笑容跟原夫人告别,随后去追先走一步的原惟。
许多年了,原惟经常不等她,她其实已经适应这种无伤大雅的不体贴,学会用原惟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这种话来安慰自己,既然不想要一个普通的男人,那就要接受一个不普通的男人不似常人的冷淡,其实也很合理。
两人刚走到室外,倪笙月两手握着小巧的拎包,弯着嘴角,状似无意地问:“你四月底去新湾,这一趟待了一个月才回来,我听我师姐说,你那边的工作很早就结束了,我还以为公司不怎么忙呢。”
原惟随意地回了两个字“还好”,令刚挑起的聊天氛围立时没了下文。
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倪笙月应对自如,接着问:“新湾那边风景是不是很好啊?”
“没怎么出门。”
这也不是假话,新湾著名的景点,原惟的确一个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