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坏事了,坏大事了。然后他就彻底疯了。
占彪感觉自己有点恶心,巨大的惊恐过去、压力瞬间消失带来的恶心感。但他还有另一种恶心,被楼越一家子骗得团团转的恶心感。他们骗他就算了,害得高血压的父亲骂完他,也气得躺下了。
想到这里,占彪马上拿出手机,编了一条消息发了出去:“虚惊一场。你们被人匡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抚摸着李秋伊的背,心情复杂地说:“担心死我了。我到处找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结果就是出事了。”
李秋伊忘了哭泣,问:“你找我?
占彪捋了捋自己的轨迹,把故事背景稍作修改,对李秋伊说:他联系不上她,担心她,还去派出所找她了,结果他们说她没来;他急得快疯了,到最后才想到家里找她。还好,她没事就好。“手机怎么说没电就没电呢,我给你换一个吧。想要什么样的?”
“你为什么今天才来找我?”李秋伊抱住占彪,想起蒙面男子的警告,为自己的故事没有被发现破绽而感到侥幸。
“我该早点来的,我只是被太多人和事缠住了。”占彪心下茫然,换了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坐好。
“你别走。”李秋伊说:“我好害怕。”
“我不走。”占彪说:“我还能去哪儿?”
“你不在家?”
谭啸龙拿着手机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问。
楼越站在人声鼎沸的妇产科,说:“哦,我出去了。”
“知道你出去了。你干嘛去了?”谭啸龙纳闷地说:“我说了我去集团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了。你在附近吗,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晚点回去……”楼越看着许多站在诊室门口等待的孕妇,茫然地说。
“不是,”谭啸龙无奈地说:“你有什么事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