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迅速接受了现实,木着脸道:“没什么。”
“不管怎么说。”姜添感激的抓住盛欢的手,用力甩了两下,“特工兄弟,你昨天晚上救了我一次,现在又救了我们一群人,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过奖过奖。”盛欢抿了抿唇角:“但这不能说。”
“不能说?”姜添愣了一愣,脑子里浮现出毕生看过的所有谍战片的桥段,而后恍然,“哦我懂了,那群黑衣人是你的死对头对吧?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供出去的!哦不……我不会再跟他们打交道了!他们连搜查令都没有,凭什么把我们抓过来审问啊!恐吓加囚禁,都是违法的行为!我要去报警抓他们!”
“其实……也不仅是那群人。”盛欢犹豫了一会儿,慢慢道:“还有后来来的那个男的——”
“你说那个大长腿的帅哥?”姜添说。
这个形容虽土但贴,盛欢用舌尖抵了一下腮肉,倒是没法反驳,含糊的“嗯”了一声。
“我以为他是你的同事呢!”姜添诧异道:“你俩一个调虎离山一个暗度陈仓,配合的那么默契!少一环都没法儿把我们带出来。”
“不是不是,这个真不是。”盛欢斟酌了半天这个形容,觉得怪复杂的,不欲全盘否认,“默契……可能是有一点儿,但真不是同事,我跟他之间……有过私人恩怨,不好见面,你懂吧?”
“哦我懂我懂。”姜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句话,你没来过,这些事儿跟你也没关系。”
“就是这样,麻烦你了。”盛欢说。
“小意思,没道理恩将仇报啊!”姜添笑道。
“哦,还有件事。”盛欢想起了阿提密斯的提点,递了张纸条给姜添,“你能找人帮我开点儿药么?”
“艾司唑仑和奥氮平?”姜添瞅了眼纸条,诧异道:“你家里有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啊?”
盛欢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末了不尴不尬的“嗯”了一声。
姜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抱歉,在他肩头宽慰似的拍了两下。
“我们的处方权有限制,像艾司唑仑这样的药不能开太多,万一有人屯药自杀就不好了。”姜添说:“这样吧,我尽可能给你开,你随时需要随时来找我。”
“也行。”盛欢说。
“你就对他这么信任?”盛欢离开医院时恢复了通讯状况,就听见阿提密斯在他的通讯器里冷冷发问:“没有任何的刚性约束,大脑里的讯息通过声带传递给另外一个人只需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人如果连这点信任都给不出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盛欢轻声感慨:“我刚上来的时候听见几个医学生聊天,原来国中毕业后还要四五年才能培养出一个医学高材生,要是被药坏脑子了,岂不是社会和人民的损失?”
“你还挺有大局观?”阿提密斯气笑了。
盛欢撇撇嘴,每次遇到阿提密斯类似的挖苦他都是闷不吭声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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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添回到办公室,意外发现他的老师邓重华教授正坐在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里等他。
大医院的内卷程度远超想象,且不说他们科的小医生每天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去往手术室的路上,生病也不敢轻易请假,邓重华作为学科带头人除了本职工作以外还要出席各种会议讲座,更是忙的不见人影,此时竟然能稳稳当当的坐在这办公室里,实在是有点离奇。
虽然是师生关系,但邓重华不苟言笑的严厉性子远近闻名,姜添心有点子忐忑,毕竟出了昨天晚上那档子事,时至现在他还没能投入到正常的工作中去,对于平时紧锣密鼓的日程而言难免是耽误……不知道邓重华是不是为此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