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淑翎执拗不肯给,“笑话,你答应要以朱颜丹赔的,岂有要回去之理?”
厉蓁蓁鼻子一酸,使出了当年厉夭夭的制胜招数——委屈哭泣。
“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到底该如何是好?蓁蓁无能惶恐,请求夫人们指点。”
远处宾客也停止寒暄,朝这边看过来。
一时间,殿内只能听到厉蓁蓁的哭声。
几位夫人毕竟经验丰富,早就看穿了其中的道道,窃笑公主幼稚、无理取闹,但嘴上也只能说那些大人有大量的囫囵话。
“殿下,此事全凭您一句话,还请殿下明示。”夫人们还是这句话。
宴淑翎眼见着所有人都瞧着自己,等着自己明示,骑虎难下,一怒之下抬手指向殿外莲池:
“好,那你跳下莲池,跳下去我就原谅你。”
厉夭夭暗叫不妙,忙伸手拉住厉蓁蓁,临阵倒戈般劝说宴淑翎:“公主,不可。”
“怎么?这会儿你又心疼自家姐姐了?”宴淑翎骄横,话已出口,没了退路。
“不是的,殿下,我姐姐她大病初愈,您让她……岂不是……”
这次语无伦次,不敢明说的变成了厉夭夭。
宴淑翎美丽却实在愚蠢,“还说不是,你还真心疼她啊?那你当本宫是什么?”
正中下怀。
厉蓁蓁正愁如何才能把事情闹得更大,趁她们说话间抬腿便往外走,不给她们后悔的机会。
几位夫人想要拦又不敢拦,犹豫之间,厉蓁蓁已经走到大殿门口。
宴芜正巧从屏风后出来,抬手拦住急匆匆的厉蓁蓁。
“厉大统领即刻便到,侯夫人这是有什么急事,非要此时离席啊?”
“跳莲池。”
“什么?”宴芜错愕,怀疑听错。
厉蓁蓁越过宴芜,直奔莲池。
宴芜不拦,只原地伫立,抄手准备看好戏。
彼时的厉蓁蓁和宴芜,包括所有围观之人皆不知,这看似女儿家小闹剧的波折,实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守在殿外的月莲见状赶忙上前,“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厉蓁蓁小声道:“说我要跳莲池,动静再大些,我要报及笄礼上的仇。”
“不好啦,侯夫人要跳莲池!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