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台下。
“今天这场虽然是慈善拍卖会,但是我相信应该也有行家在,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行家心里自然清楚。”
台下观众面面相觑,不多时,便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
“这位姓严的先生举的例子,是国画造假中比较常见的一种做旧办法,叫做熏染法,指的是在作假过程中用烟熏的方式将纸做旧。”
“因为宣纸质地比较硬,为了让它好挂色,会在画的下方铺上一层厚棉布,所以也有人将其叫做托染法。”
观众的目光聚集在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位老人缓缓起身,皱纹密布的脸上,却有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
“我向各位保证,严先生说的作假手段是可以付诸实践的,绝对不是随便编造。”
老人的话像是巴掌一样,抽得高晓婷脸生疼。
高晓婷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指着老人破口大骂严。
“老头,你哪儿来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高晓婷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个女人没脑子吧,她不知道杨老是谁吗?”
“杨老可是咱们市里文化馆的馆长,他儿子更是省里的领导,她怎么敢说这种话的?”
就算是陈律,这个刚从国外回来的纨绔,也早就对杨老的大名如雷贯耳。
他记得回国的当晚,陈家家主就将陈律叫到书房。
当时的陈家家主语重心长的告诉陈律,在市里,他陈家只有三个人是得罪不起的。
即将退休的老市长,空降的副市长司马望,还有一个就是这位文化馆馆长。
因此,在陈律听见这个被高晓婷骂的老人是文化馆的馆长杨老时,他的脸色登时变了。
“给我闭嘴!”
说完,陈律一巴掌抽在了高晓婷脸上。
高晓婷被抽蒙了。
“陈少,你,你怎么这样,我在帮你说话啊。”
“给我闭嘴,蠢货,你要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弄死你!”
陈律凶神恶煞,看上去仿佛要杀人。
高晓婷咽了口唾沫,终究是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