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传出去,对裴长意不过是一场风月,说不定还会被传成是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
可对自己这样的闺阁女子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不论是被旁人看见她和二公子拉扯,还是被编排和世子爷之间的事。
她的名节毁了,等待她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地狱。
徐望月可以为救那人不在意名节,答应长姐那样的事。
却不想因为名节被毁,被迫嫁给二公子这样的人为妾。
裴长远原是有一肚子混话要说的,可对上裴长意那双寒意彻骨的眸子,愣是一句也不敢多说。
他冷哼了一声,“你是兄长又是世子爷,我不敢妄断。”
“只是你我是亲兄弟,你为了一个女子差点废了我这只手,这话便是说到母亲面前去,我也不怵你。”
裴长远说着话,眼神就往裴长意身后瞟。
到嘴的鸭子飞了,他手上生疼,心里愤愤不平。
原本徐望月对他而言,只是个姿色不错的小娘子。可现今,他为她受了这般苦难,这事儿可就不简单了。
“你当真不怕吗?”裴长意语气疏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双眸子又沉了几分。
裴长远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不敢与裴长意对视。
“我让青芜把二姑娘带走,原是想要保全你的面子。既是你自己不要脸面,那也怪不得我。”
“兄长什么意思?”裴长远变了脸色,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
打从裴长意回府,他就好像有了一个天生克星。对这位兄长,他实在是怕得紧。
裴长远定了定心神,分明是裴长意为了一个女人对手足出手,下手还这般狠。
只要他咬死这一点,自己纵然有错,也算不上什么大错。
“你觉得我今日是为了救二姑娘?我救的是整个定远侯府的颜面。”
“你在侯府里,对世子妃的庶妹都敢如此无礼冒犯。你出了侯府是个什么模样,要我一一细讲给你听吗?”
裴长意声音冰冷,缓缓道来,掷地有声。
“这些事我清楚,母亲也清楚。”
“莫说是侯府上下,便是汴京城里,还有谁不清楚裴二公子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