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意识到自己从老夫人身边被要来书房里伺候,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位二姑娘,她就默默记上了这份情。
她和那些一心想求上位的丫鬟不同,她只想安安稳稳度日。
在老夫人身边,虽然吃穿用度都是丫鬟里的最高规格。
可那些丫鬟们勾心斗角,她实在厌烦。
如今在书房可好,只有她一人。
世子爷平日里又不让她进书房,她连活都不用干,实在是舒适得很。
唯一要做的,便是来陪二姑娘练字。
这位二姑娘,人长得漂亮,脾气性格也好,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练字。
她为人和善,也不会为难自己。
青芜越瞧她,便越是欢喜。
昨日她去送那件披风时说的话,是世子爷授意的。
可一见如故,很是欢喜,全是真心话。
“今日世子爷给您准备了这两本字帖,吩咐奴婢就留在此处,小心伺候着姑娘。”
青芜先端上了一杯茶水,仔细瞧了瞧徐望月手上的冻疮,“二姑娘这冻疮还未好,让奴婢先帮您上药吧。”
青芜不等徐望月拒绝,上手便帮她抹起了药膏。
徐望月瞧着青芜这性子,性格直率,不扭捏造作,的确和她投缘。
抹药的时候也不能练字,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待手上的药干了,青芜站在一旁缄默不语,看着徐望月练字。
这一练,便是一上午。
昨日病了一场,徐望月此刻也有一些累了,松了松手脚,和青芜告辞,便回了栖梧院。
想到今日和裴长意一见,徐望月这顿午膳用得心不在焉
不行,这件披风在手里,实在烫手。
“红玉,去把那件披风拿出来。”徐望月放下了筷子,见红玉一脸欣喜,也不想和她多解释。
“二姑娘,这……”
“把这件披风裁了。”徐望月正在桌案边上练字,连头都没回,开口说道。
红玉整个人呆在原地,“二姑娘,你在说什么?”
徐望月回头,“我说,把这披风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