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出身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林珩这番话传出去,无论事情真伪,也无论是否有切实证据,有狐氏注定受到质疑,他们母子也将退出世子之位的争夺。
苦心孤诣多年,距离成功只差一步,她绝不允许功亏一篑!
丽夫人手指林珩,怒声道:“拿下他!”
侍人婢女不敢轻举妄动,畏缩不愿上前,甚至暗中后退想要偷偷溜走。
“你们敢违命?!”丽夫人见状怒不可遏,嗓门尖锐,五官扭曲,哪里还有在晋侯面前的妩媚娇柔。
林珩嗤笑一声,看着失态的丽夫人恍如在看一只蝼蚁。
“抓住她,带去殿前。敢阻拦者击,死生不论。”
“诺。”
茯苓护卫在林珩身前,南殿调来的侍人仆妇一拥而上,虎狼般扑向丽夫人,对阻拦的婢女拳打脚踢,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慌乱中,丽夫人的衣带断裂,长裙沾上污泥。发上玉钗掉落,在仆妇脚下断成两截。
自从侍奉晋侯,她逐年盛宠,甚至轻蔑正夫人,何曾如此狼狈。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带来的婢仆全都倒在地上,捂着伤处连声哀嚎。几名心腹受伤最重,佝偻着身子蜷缩在一旁,连声音都发不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丽夫人被仆妇扭住胳膊,一路拖到台阶前。
“跪下。”
林珩声音落地,仆妇一左一右按住丽夫人的肩膀,迫使她双膝落地,发出一声钝响。
“啊!”
丽夫人痛呼失声,目光刺向林珩。心中暗暗发誓,她若不死,必将这个孽种千刀万剐!
林珩走到丽夫人身前,视线扫过她的手腕,看到腕上的玉环,目光冰冷,抬脚踩住她的手指,缓慢碾压,直至听到骨裂声。
“卑贱之人竟敢佩白玉,用我母印信,占我母宫室,胆大僭越,当予以惩戒。”
“林珩,我是国君妾,赏罚皆由国君。你今日欺我才是真正的不敬无礼!”
丽夫人奋力转过头,挣扎间长发凌乱,显得狼狈无比。
林珩无意同她争执,侧身向茯苓示意。
“开始。”
“诺。”
茯苓靠近丽夫人,弯腰对上她的目光,双眼忽然弯了一下,单手抓住她的头发,顺势掼向地面。
砰地一声,丽夫人额头触地,登时一片青紫。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