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幼安捉住她另一手摸向床榻里侧。
床不大,伸出大半手臂还没摸到墙壁,原因不言而喻。
宋泽兰难以置信,方才触碰安安那一处实属无意,她怎么可能会主动跑去这色胚的被窝?
脸上的热意挥之不去,宋泽兰缩回手,默默摸着被面,手上传来的触感清晰告诉她,那上面的纹路确实是安安昨夜盖的那一床衾被。
祁幼安一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她神色变化,嘴上却愈加委屈:“宋姐姐,我还能骗你不成?胸前的衣服都快被你揪破了。”
揪衣服?
自己……怎么做的越来越过分了?
宋泽兰面色迷茫,却也羞赧,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放双手,索性整个人躲进了被窝里,凝眉思索原因。
难道雨露期使得自己黏人了?
这个念头刚冒
出来宋泽兰又立马给否定了,药皆是她自己配的,目前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
她正绞尽脑汁,昨夜的梦忽地涌了上来,犹如走马观花在脑海浮现。
几乎在瞬间,宋泽兰就明白了,她睡相不安生是因为做噩梦了。
昨夜,她又梦到自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她已经记不清第几次做这个梦了。
只是与往日有所不同的是,梦里那个出现在牢房里给她灌下烧灼脏腑毒药的阴柔男人这一次离开的时候,背影忽然成了安安的样子。
梦里的她看到安安远去背影禁不住满腹委屈心酸,从地上爬起来艰难拽着安安的衣衫不让她走……
说来,梦里的自己脆弱的都不像她了。
老天像是要与她对着干似的,她刚冒出这个想法,便觉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起来。
“……”
与她作对的还有祁幼安呢。
“媳妇儿,我怀疑你是着凉了。”
祁幼安也不逗弄她了,把她从被窝里扒出来,“媳妇儿,你是自己开方我去抓药还是喝润肺止咳汤呢?”
“……一点儿小风寒,不碍事。”
宋泽兰微微摇头,就要起身,祁幼安本想拦她,想了想时候确实不早了,再躺下去也不大合适。
“媳妇儿,我帮你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