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环境。”
祁幼安也希望她媳妇儿留下来,“媳妇儿,你不是想要避五殿下吗?你住在这里她肯定不会过来找你。”
宁芳也随即说道:“对对对,她一个乾元哪敢没脸没皮来这儿找你?老娘非得拿扫把撵她两里地不可。”
闻言,宋泽兰愣了一瞬,而后微微扬起了唇角,没再犹豫应了声好。
“那这段时间就让幼安寸步不离跟着你吧,若让你有个磕磕绊绊,只管告诉伯母,我替你收拾她。”
宁芳笑的合不拢嘴,祁幼安也开心,“娘亲,你就放心吧,就算我自己摔了也不会让我媳妇儿摔倒。”
“这还差不多……”
……
祁幼安确定自家媳妇儿不回去了,便亲自去医馆告诉宋母,还叮嘱她若有人问起宋姐姐,就说宋姐姐抱恙在身,见不了客。
换作之前,宋母肯定是担心女儿的,但眼下两人都快要成亲了,加之这些天的相处,她也了解宁芳和祁幼安为人,满口答应下来。
只提醒祁幼安须得提前三日把自己女儿送回来,她们那里的规矩是新人成婚前三日不能见面,否则会冲撞了喜气,对两人婚后不吉利。
祁幼安虽不忌讳这些,但还是记在了心里。
一来一回,等祁幼安回来的时候宋泽兰已经歇下了。
祁幼安被下人带到她隔壁的房间,成婚前这段时间里,祁幼安就要一直住在这里了。
一墙之隔,祁幼安沐浴过后躺在床上,激动的根本睡不着,三番五次下床来到门口,想去找媳妇儿一起睡。
但又担心媳妇儿觉得她不是正人君子,留住是为了借机占便宜,便忍着没有去敲隔壁的门。
窗外三两声蛙声,伴着虫鸣,月亮也不知不觉羞躲进了云里。
祁幼安在床上转辗反侧,等月亮再探出头的时候她却已经睡着了。
一夜好梦,鸡叫三遍,她仍不愿从美梦中醒来,抱着薄被翻身到了床榻最里侧继续睡,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宋泽兰手下摸了个空,却也在垂落时触到了凉簟上残留的温热,她低眉一笑,安安似乎很喜欢赖床……
她想纵容,只是自己一个人去向伯母请安的话,依着伯母的脾气,安安免不了要挨骂。
可若不去,身为晚辈总归是失礼的。
犹豫了一会儿,宋泽兰再度向里面探出手,“安安,该起床了……”
祁幼安正梦到自己和媳妇儿在饮合卺酒,迷迷糊糊听到她的声音,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里,又被喊了好几声才含含糊糊嗯了声回应。
睡了一夜的声音倦意未消,软绵绵的带着轻微的沙哑,宋泽兰心也跟着柔软几分,微凉玉指缓缓拂过她的眉眼,又收了回去。
她不声不响,就准备坐着等下去了。
祁幼安却是猛然坐了起来,“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