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兰眉眼微低,有些羞,不知是眼前人吩咐的,还是宁芳伯母吩咐的,一路走来,遇到的下人皆唤她少夫人。
她也曾纠正过梨儿和小月,并
没有什么效果,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纠正的时候,梨儿和小月似乎笑得更欢了……
祁幼安有些懊恼,“啊?伯母已经走了吗?”
宋泽兰微微点头,“安安,我有话跟你说。”
小月和梨儿将她的手交到祁幼安手里,便极有眼力劲儿的退下了。
祁幼安带着她回房,“媳妇儿,想说什么?”
“李媒婆死了,”宋泽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我娘听她家人说她是突发急病,昨晚还好好的,今早身体都凉透了。”
“不是吧?她身体不是看着挺好的吗?”
媒婆吃百家饭坐百家席,李媒婆吃得膀大腰圆红光满面,听说平日里连个小病小灾都没有,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安安……”宋泽兰欲言又止,“难道没有想过她是死于非命吗?”
昨天上午发生那档子事,今天下午就传来死讯,哪里会这么巧?
祁幼安脸色微变,有些难以接受,“媳妇儿,你是说祁朝燕不想祁昊宇做的那事被传出去?”
李金花虽然做出那种事,但到底是被提前发现了,罪不至死,百姓口中人人称赞刚正不阿的祁大将军竟也会徇私枉法……着实令人难以接受。
身为她的女儿,祁幼安却又比别人多了一份心寒,事到如今,她的母亲还要袒护祁昊宇那个混蛋吗?
“安安,”宋泽兰敏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主动抱住了她,“你还有我……”
“我没事,媳妇儿。”
祁幼安很快从情绪中走出来,也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其实昨天我有想过盘问李金花的,但一直没顾得上,也没想到她会死。”
她语气微顿,“媳妇儿,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被梅清栎杀的?”
眼看着成婚在即,媒婆死了,大多数人们都会觉得不吉利的。
宋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那会儿才会慌里慌张过来,把消息告诉宋泽兰。
宋泽兰猜是祁朝燕,若是之后能等到祁昊宇的死讯,就可以确定了。
但她不好出言刺激,微微颔首,“或许真相只有李媒婆自己知道了。”
她继而话锋一转,“安安,或许你该培养些人替你做事,而不是事事都要你亲力亲为。”
“咳咳……”
祁幼安松开了她,有些尴尬,她现在没钱,穷的叮当响,虽然她娘亲有钱,但她娘亲觉得她不需要钱,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