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沈穗丰提到了这位女性,她立即警铃大作,回去暗中调查了许久,天天等在补习班外,直到成功把沈穗丰送到了京市。打听到应红留在了西河市,她才放下心来。
本以为这一小段插曲,不会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岂料沈穗丰竟然一直没和对方断了联系。不过那些暂且都是后话,关键是,她从不知道,柳沄沄怎么还能认识这人?
尽管同在一所大学,但学校里人多了去了,医学系和文学系,听上去完全不相干的专业,怎么可能有什么瓜葛。
她以前看那应红也没有多少姿色,还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是仗着运气好才考上了大学。
不曾想经柳沄沄这么一介绍,周围立刻有人低语起来,这么一听她才明白,原来这小姑娘还有个那么厉害的姐姐。再见她和柳沄沄熟络的样子,她心头的火,就快要收不住了。
“伯父,伯母,你们千万别客气,我和沄沄上个学期就已经认识了,她会一些中医的知识,我学的是西医,我们也在一起讨论过不少有关药酒方面的事情,已经是很熟的朋友了。”
应红落落大方地寒暄起来,又安慰起被柳沄沄牵过来的江霞萍。
“萍姐,你不用担心,刚才一放学,沄沄已经带我去看过了那孩子的病情,我也已经给我姐打了个电话,她一定会帮忙联系咱们省最厉害的儿科医生。”
接连不断的谢声道完,江霞萍险些落泪。
如果没有柳沄沄,那她很可能真的会因此和沈家结下心结。到时候她笨嘴笨舌的,就算得知了真相,也不知能不能和沈穗莱消解误会。
一场闹剧,总归是大多数人都皆大欢喜。
有了应红和她姐的帮忙,很快,市里的几位儿科医生就组织了会诊,分析了小罗女儿肾脏方面的问题,定好了手术方案。
过了没几天,就到了手术的日期。
沈家父母和沈穗盈原本也不放心,想要一起跟来,但柳沄沄和他们悄悄聊了几句,几人便不再执着。
手术很成功,孩子的病房里,仅留了她和江霞萍及沈穗莱。
“萍姐,别担心了。刚刚穗莱姐已经把罗师父送去打吊针了,她就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恢复一会儿就会好的。”
江霞萍难得不知该如何开口应对,直直地坐在凳子上,连着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对面的沈穗莱也同样如此,明明以前无话不说的两人,如今坐在床两边,陌生得好像是从大街上随机拉来的过路人。
“我。。。”
柳沄沄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这两人倒是先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可一张嘴,却又好似同时碰到了一簇火团,马上又客客气气地推让起来。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站在床尾的柳沄沄忍着笑意,拦道:
“行了行了,我先说吧,有个秘密,我得先和你俩说一声。”
别别扭扭的两人同时转过身来,眼神同时亮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等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