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未经病人允许,我不会出卖你的隐私,哪怕江昱问我。”
至于说到为什么帮助她的问题,他表示,
“我只做问心无愧的事。”
这话坦诚的让棠媃不知如何接上。
文泽安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上,轻叹一声:
“我为你治疗过很多次……所以,你想逃,我完全可以理解。”
“我能做的不多,真正要摆脱他,终究得靠你自己。”
*
棠媃失眠了。
距离吃完那碗面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现在时钟指向了清晨的:,天色破晓,文泽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她本打算,再睡一觉的。
遮阳帘隔绝了一切光线,房间内依旧浓黑的如同深夜。棠媃躺在柔软干燥的床铺中,却抱着枕头辗转反侧。
她在想文泽安,以及文泽安的那些话。
固然,他说的没错,旁人的力量最终无法为己所用,她一直是抱着先蛰伏、后报复的心态计划着,因为她太清楚现在自身的短板,对上江昱,无非是蚍蜉撼树。
可……她究竟要怎么做呢?
棠媃一把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在这私密而安全的空间内,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万事开头难,先从稳定交上房租这个目标开始吧。
……
要命。
棠媃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睡前想太多男人就会导致大脑活跃,于是她在迷糊中卷入了一个深而乱的梦。
梦中的场景就是那张熟悉的流理台,灶火的火苗正在燃烧,锅中的汤炖的咕嘟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