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棠媃浑身赤裸,玉体横陈的躺在浴缸内,他也没有乘人之危。
欲望自然是有的,但不该是现在。
睡的香甜的棠媃只觉舒适,浑身暖洋洋的被水流包裹,又有人拿着柔软的浴球为她按揉身体,简直享受的堪比水疗。
等到文泽安用浴巾裹着她抱出浴缸时,她面上甚至带了点满足的浅笑。
再次回到柔软的大床已是骨酥筋松,文泽安为她绑上睡袍的系带,又帮她掖好被角,在她光洁的眉心落下一个抚慰的吻:
“晚安。”
他轻声道。
……
“文医生!文医生!文泽安!”
棠媃拼命呼唤着身前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撑着伞,漫步在雨中,风衣被卷起一角,寂寥而萧瑟。
冷雨凄清,风将他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也吹乱了他额前的发。
文泽安没有戴眼镜。
雾霭下的半边侧颜模糊不清,他低垂着眸,鸦青睫羽沾了湿润的水汽,朦胧的让人难以分辨他此刻的神情。
只是眼尾勾了细微的湿痕,鬓间也有几缕刺眼的白发。
他停了下来,棠媃因此撞上了他的后背。
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她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径直摔在一片湿泞的土地上。
面前赫然出现一块青黑色的墓碑。
棠媃一时怔忡。
她望着墓碑上熟悉的照片,不敢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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