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单纯好奇怀孕是什么感觉,肚子里有个孩子是什么感觉,知道自己有个孩子是什么感觉,我身边没有能说话的女生,更不要说怀孕的,只有她,我不问她我问谁?”
霍榆被哽住,“那么想知道你哪天和于笙商量看看要不要孩子不就能自己知道了,而且你难道不是故意去气她的吗?”
高悦回忆了一下,“当然不是,反正那天不是。”
“你没说别的了?不然她怎么会看着反而稍微轻松了些?”
“我怎么知道?她有病呗,能和你纠缠成这样的能是什么正常人。”高悦浅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
霍榆心生不悦,沉声反驳,“你才有病。”
高悦毫不在意,耸耸肩,“我是有病,”她扫了一眼坐着轮椅的霍榆,“你也不是什么健全人,所以我们两个病人看看谁先找到另一个病人怎么样?”
霍榆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了起来,全然没有刚刚那种闲聊的轻松,“你别乱来。”
高悦弯起嘴俏皮一笑,故意挑衅霍榆,然后食指转着车钥匙圈,吊儿郎当地离开了病房。
高悦刚离开病房的那瞬间霍榆立马拿起手机给陆展打了电话,“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霍蔓在哪。”
陆展心一紧,“是,是,是要抓回来吗?”
霍榆眼眸垂下,张了张嘴,“不用,确保她的安全就行,不要让高悦的人接近她。”
陆展松了口气,立马去办了。
霍榆挂掉电话,病房又恢复死寂,他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腿。
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路,现在刚能下病床他就想去找她,尤其在察觉到她可能真的不会回来这件事后。
虽然她可能看到他的一瞬间拔腿就跑,虽然她并不想见他。
他躺在病床上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治不治其实无所谓。没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会恢复魂不守舍的状态,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比上次她离开那大半年还痛苦,那时候坚信她还会回来,现在总觉得她就要彻底离开他了。
身上的外伤能够明确地被诊治,能够对症下药,疼痛感好像在逐日减少,但是他心口的闷痛感却无法消减,医生无法给他开药,他依旧是个被病痛折磨得绝望的病人,守着胀痛的胸口,好像永无宁日。
医生说他的腿有些严重,要好好修养,否则可能落下病根。
医生说他脸上的疤不用担心,会消掉,不留疤痕。
毕竟是车祸,司机没有停下的意思,伤得也不轻。
每天医生和他说很多话,但他每天心不在焉,只是疯了一样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