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同理,有心理问题的人也喜欢嘴硬。
“行,那过完元宵再说,你外婆炖了鸽子汤,妈妈给你端一碗上来?”
“不用了,我看会儿书就睡觉了。”
施晓禾看了一眼程酥放在桌上的书,瞳孔地震了一下。
《一百种死法》,什么正经书能叫这名字???
“好好,妈妈出去,酥酥好好休息。”
施晓禾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通往花园的阳台给锁了,把放在旁边的备用钥匙收走。
施晓禾担心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程酥就穿着厚实的大红色毛衣下楼。
施晓禾把车钥匙递给他,程酥大一下学期满十八岁以后抽空考了驾照,只是不怎么上路。
“酥酥,要不妈妈送你过去吧,雪天路滑,你是新手……”
“大过年的,不在自己家里吃饭,怎么还要去别人家,还要送这么多礼过去,晓禾,要我说啊,就别去了,好好待在家里。”施晓禾妈妈和沈回妈妈在厨房里做年夜饭,看见那名贵的燕窝人参往别人家搬就心疼。
“亲家母,瞧您说的,那是程家的孙子,当然要回去了。”
“妈,你少说两句。”施晓禾忍不住,想让自己妈妈闭嘴。
但是她在强势的老母亲面前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什么程家的孙子,晓禾嫁到沈家,他就跟着娘走了,程家那个走了这么多年,不都是我们晓禾自己拉扯大的孩子吗,程家老两口那么高的退休工资,也没见给点生活费养孩子啊。”
“妈!你别忘了,我那店还是程家给的,不然我哪儿来的钱给您花。”施晓禾头疼,自己每个月给老人家那么多钱她还不满足,总想惦记着程家的家产。
“那是当年程家给我们家的彩礼,是我们应得的!”施晓禾母亲说得理直气壮,原本还以为闺女是攀上豪门了,没想到也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妈,我走了。”程酥扯了扯施晓禾,“大过年的,您让着她吧,我走了她就不念叨了。”
施晓禾跟着出来,又给程酥塞了一沓准备好的红包。“你帮妈妈把红包拿给妹妹和哥哥姐姐们。”
“嗯,好。”程酥将钱放在副驾驶。
“酥酥,外婆她就是年轻的时候太穷了养成尖酸刻薄的性子,没办法,一辈子就这样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妈,有这样挑刺的母亲,和我这样不省心的儿子,您很累吧。”程酥已经坐在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后抬头跟窗外的施晓禾说道。
程酥话才出口,施晓禾眼泪就掉下来了。“酥酥怎么会不省心呢,酥酥最乖了。”
“妈,快回去吧,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