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总喜欢对着空气说话,神神叨叨的,像个小怪物。
梦境支离破碎,神色也开始变得痛苦了起来。
他说他叫段榆景……
段榆景……哪个段榆景?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尘封已久的伤疤一样存在于她的心脏。
今日被人撕开,就只有鲜血淋漓的疼。
好疼好疼好疼。
她从未体验过那种感觉。
从噩梦中惊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这里是世兴集团的最高层,从宽大的落地窗往下看,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美景。
闪烁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车……
外面好像在开始下雪了。
因为要到年关了,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看上去很热闹。
她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换的,沈枝枝反应很迟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自从医院回来后,就已经是这样了。
时常坐在那里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舍友们觉得沈枝枝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大正常,却又不敢上前打扰。
想着等她自己恢复一段时日也许就能好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反应应该是惊慌失措的。
但她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不会觉得危险。
那种感觉,理所当然。
一旁的沙发上放着一套衣服,那应该是给她的。
沈枝枝犹豫了下,还是换上了。
羊毛针织的宽松毛衣手感很好,还有一条浅紫色的纱裙以及一双崭新的毛绒拖鞋。
她换好了衣服,忍着心里的忐忑和局促走了出去,办公室里没有人。
很安静。
沈枝枝看到自己的包在那个男人的办公桌上,想着拿着就要离开,因为今天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在她刚拿到自己的包时,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