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竭力露出笑容:“认错了,麻烦你带我去厕所。”
“你看见里面的东西了吗?”
“没,我保证一丁点都没看到。”
杜衡抿嘴笑了,目光透过镜片凝着她:“你不好奇吗?”
她敢好奇吗?这可是蓝胡子的房间一样的存在。
他的大手笼住祁安的手,把门朝外用力一拉,祁安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里面不是什么尸体吊挂、血流满地的场景,也没有想象中的金属刑具。
只是一件普通的地下室,堆满杂物,闷着一整个夏天的臭味还有霉味。
她松了口气。
杜衡放声笑了几下:“或许我该提前布置些器具来吓你的。”
祁安微白着脸,略带生气地看他,他笑着带她去厕所。
她很想逃,但厕所只有一个通风口,又高又小,除非她把胯骨和锁骨敲烂了,不然绝对是出不去的。
出来时,杜衡依旧站在门口。
他手握成拳,手臂环到祁安腰处,圈着她往客厅走去:“你可知道异人?”
为避免社会动荡,异人的信息被极大规模地压制下来,在媒体的控制下,人们更多只是把异人当做都市传说。
大多数异人混迹人群之中,不会主动暴露身份,所以社会还算和谐。
那些不胡作非为、自我暴露的异人,异人调查局能睁只眼闭只眼。但能被通缉的,必然是作恶多端。
应方景那只吸血鬼就是作恶太多。
“听说过。”
“染白发的那人就是异人,”杜衡很轻松地讲了出来,“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极其浓烈,你见过他非人形态了吧?”
杜衡继续道:“是他强迫你发生关系的,还是你自愿的呢?”
祁安不答,被推着往前走,又被他按在餐桌前,桌上摆放着高脚杯,红酒微荡,杯底还有未溶解的白色粉末。
“你身上还有吸血鬼的气味,你可真受欢迎。”
他举起高脚杯,递到她嘴边,不容拒绝道:“喝吧,你既然接受了他和他,那么再接受一个我,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祁安紧闭着嘴,杜衡扣住她的下巴,打开她的嘴,强行把红酒灌了进去。
“咳咳咳。”红酒被呛进呼吸道,祁安鼻子发酸,喉咙发紧,整张脸皱了起来。
未洒进嘴里的红酒顺着嘴角滑落,滴在白色的防晒衣上,洇出点点红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