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朕待会儿就告诉他。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宣室殿内,萧九辰好容易才把穆清哄睡着。他坐在床榻前,细细地观察着穆清的睡颜。这几日,她清减了不少,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萧九辰伸手,轻轻抚去穆清脸上的发丝。他的眼底雾蒙蒙的,似乎带着含情脉脉的东西,让人捉摸不透。过了半晌,他起身对锦瑟吩咐道:“照顾好贵妃。”说罢,便起身离开了宣室殿。
太液池边的不远处。萧辙抱着陶静姝一路往前走着。他面色冷峻,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眼底的寒风凛然,看上去十分不悦。
刚过了一个转角,只见萧辙双手一松,便将陶静姝直直地扔在了地上。陶静姝吃痛一声,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萧辙一言不发,只冷冷地瞪了陶静姝一眼,准备离去。
陶静姝见状,急忙拉住萧辙的衣袍,躺在地上哭诉道:“殿下,殿下你去哪啊?妾身好痛,你不管妾身了吗?”
萧辙双目低垂,不屑地白了陶静姝一眼。他的嗓音暗哑,话中带针,一针一针地刺在陶静姝的心上。
“呵,原是陶姑娘太过笨重,本王实在抱不动了。想来你有跳河的勇气,也不需要太医诊治。”
陶静姝死死的扯住萧辙的衣袍,哭得梨花带雨,如泣如诉,“殿下,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人人都道静姝腰肢纤细,怎么会笨重呢。静姝掉到太液池中,乃是贵妃娘娘所害啊,殿下,还请殿下明鉴。”
萧辙冷笑了一声,眼底犹如树梢的黑月一般凄冷,“害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她若想害你,怎会把你叫到这人多嘈杂的地方,故意把你推到湖中,引得众人怀疑自己?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恐怕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陶静姝闻言,心中悲痛万分,她才是陛下下旨赐婚的齐宣王妃,是要与殿下共患难的正妻,怎就得不到殿下一丝丝的怜爱。陶静姝闻言,失声痛哭起来,心中对穆清的怨恨又增加了几分。
“殿下,请您相信妾身啊,殿下。穆清是陛下的蓉贵妃,纵然此前与您有过婚约,可婚约已然不作数了啊。您不能如此维护蓉贵妃,而污蔑妾身啊。妾身才是陛下为您赐婚的正妻啊。”
萧辙心中本就因为赐婚一事十分不悦,此时听到陶静姝提到赐婚二字,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见他大手一挥,甩开了陶静姝的手。
“拿开你的脏手,等你进了齐宣王府的大门,再跟本王提妾身二字。陛下将你赐给本王,那是抬举你们陶家。不然,以你的家世,给本王提鞋都不配。还有,你给我离穆清远一点,若再让本王知道你在皇宫里作妖,休要怪本王不留情面。”
萧辙说罢,转身离开了那里,只留下一缕清冷的风划过陶静姝的面庞,格外的锥心刺骨。
陶静姝本就掉到湖里湿了个通透,此时冷风一吹,更是打起哆嗦来。她哭着坐在原地,心如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