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屋里点了好几个火盆,可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也不知道是被外面的风吹的,还是被伯昌侯的无情寒了心。
“我跟她,还是不一样的是吧?”沈静柔自言自语。
这话说出口了才发觉,果真是如此,从来都是自己在骗自己。
她跟沈静嘉,始终是不一样的,哪怕她们的父亲都是伯昌侯。
“小姐,您,喝点热茶吧。”
兮染说着,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沈静柔的手中。
沈静柔低头看着杯子里的茶,温热的杯壁暖了手心,却怎么也暖不起她的心,“你说,我跟沈静嘉,到底差在了哪里呢?为什么父亲就看不到我呢?”
她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向兮染。
这……
兮染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她只是一个小丫环,主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大户人家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或许,或许是因为,您不是嫡出的原因?”
其实兮染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她总听见赵姨娘和小姐说着这些嫡出庶出的话,自然而然的也就记了这么一句。
听到兮染的话,沈静柔自嘲的笑出声来,“就因为我是庶出她是嫡出?只有嫡出的女儿才是女儿,庶出的就不是了?”
“小姐,您……”兮染刚一开口,沈静柔就把手中的茶杯砸到她的脚边,吓得她顿时不敢出声了。
“沈静嘉,嫡出,呵呵,我们注定是不能和平相处了!”
听着她有些渗人的笑声,兮染低着头缩着肩膀,一动也不敢动。
赵姨娘也呆呆的坐在桌边,看着院门的方向。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了?
苏氏好不容易死了,她的计划第一步已经完成了,事情明明应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才对,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还没有想明白,孙嬷嬷就端着药走了进来。
“姨娘,您怎么起来了?快些去床上躺着,您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些,这要是再见了风,病情加重可怎么是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赵姨娘往床那边走去。
“嬷嬷,您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沈静嘉也可以说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说最近我这么不顺,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沈静嘉?”
赵姨娘对自己是越来越不自信了,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肯定自己能扶正,可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短时间内,她是扶正不了了。
孙嬷嬷的脚步也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这才开口。
“姨娘,您这几日都病着,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安仁寺发出消息,戒悟大师要开坛讲经,城里已经有不少的高门贵妇准备过来了。”
赵姨娘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发慌的看向孙嬷嬷,“这,会不会太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