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伯昌侯府的茶倒是不错,本王稍后定要讨上一些。”
听到他的话,谢玉璋冷哼一声,嘲讽的话就出了口,“五弟,不过是茶水罢了,也值得你低下身段去找臣子讨要?”
谢玉珩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皇兄此言差矣,论茶道,我并没有造诣,若是遇到好的,自然是愿意放下身段去讨教,这与臣子不臣子的没有关系。”
他说着,抬眼看向谢玉璋,“更何况伯昌侯府是侯爵,我是王爷,身份上也并没有贵重多少。”
这话说的,谢玉璋就不是很高兴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讽刺他现在不过是个太子,还不是皇帝,所以他在托大吗?
这样想着,他猛的站起身来,凶狠的盯着谢玉珩,似乎是想要把人盯个洞出来。
“皇兄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他说着,脸上依旧是温润的笑容,根本就不怕谢玉璋这个太子。
要让他说,谢玉璋除了太子这个身份,其他的,还有什么呢?
甚至不如他的狗腿子稷王谢玉珣有脑子。
谢玉璋走近两步,弯下身子,靠着谢玉珩的耳边,“五弟,其实你来的目的跟我一样不是吗?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淡泊名利呢?”
“二哥说错了,我这样,才显得平易近人,才能更好的拉拢势力,二哥以为呢?”
谢玉珩说着,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刚才跟谢玉璋说的是什么日常的事情一样。
看到他的笑,谢玉璋心里越发的烦躁了,鬼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谢玉珩这样的笑容了。
不等他说什么,就听见沈逸和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太子殿下,靖王殿下,实在是抱歉了,家父身子不适,身边离不得人,这才怠慢了二位。”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
“无妨,还是照顾侯爷才是正事。”谢玉珩开口说了一句。
看到他说话,谢玉璋自然也不甘落后,“靖王说的不错,侯爷身体如何了?”
“多谢二位殿下关心,我父亲他……”沈逸和说着,叹了口气,“大夫说还是心病,二位殿下也知道,我母亲过世,父亲去安仁寺吃斋念佛了半月余,回来就……”
他这话说一半留一半,但是那两人也能猜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了,赶忙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沈逸和。
沈逸和终于是听的不耐烦了,开口道,“二位殿下还能记着家父,伯昌侯府着实是受宠若惊,只是若耽误了二位殿下的事情,父亲他定会寝食难安!”
这话是啥意思,就是赶他们走了呗。
谢玉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谢玉珩抢了先。
“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只是府上的茶水本王着实喜欢,本王便厚着脸皮讨上一些。”
沈逸和恭敬的弯腰,“王爷喜欢就好,臣这就让下人给王爷装上一些。”
看到谢玉珩多说了两句,谢玉璋不满了,他思索了半晌,终于是想到了话头。
“孤也要回去了,还请沈将军代孤向大小姐问好,不知孤上次送的人参,对大小姐的身子可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