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仔细总结过,他做的究竟与她有何区别,何以差别如此之大。
她把近来参悟的法子都试了一遍。
一边尝试,一边偷看楚凌沉的脸。
楚凌沉依照着承诺没有动,他攥着拳头,压着呼吸,可惜额头上还是老实地渗出了汗水,脖颈上的青筋也随之微微隆起。
看来也并非学无所成啊。
颜鸢在心底暗笑。
楚凌沉依然闭着眼睛,气息透着强装的缓慢。
颜鸢踮起脚,咬了咬他的耳朵,在他耳畔笑着逗他:“……楚凌沉,我是不是进步不小?”
这样做的代价是,她被楚凌沉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唔楚……”
颜鸢发现恶作剧过火时,已经为时已晚。
混乱的气息很快就变得炽热起来。
乾政殿的地砖有些冷。
颜鸢悔之晚矣,十分不满,呜咽着想要控诉他不讲信用,可终究没有成功。
所有的声息都被楚凌沉咽进了肚子里,眼泪也咽进了他的肚子里,连带着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蚕食干净。
她到头来还是自食了恶果。
……
颜鸢被迫又做了一晚上冰天雪地的梦。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楚凌沉的床上。
彼时身上盖着最厚重的被子,不远处还点着暖烘烘的暖炉,楚凌沉就在她身旁安睡,长长的眼睫透着说不出的安逸。
“……”
他倒是踏实安稳。
颜鸢森森看着楚凌沉。
她想要起身,可身上尽是酸软无力,还未支起身体又险些栽在床上。
“……”
颜鸢又是狼狈又是恼火,气得直喘粗气。
楚凌沉便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初醒惺忪的目光对上颜鸢怒气冲冲的眼睛。
他愣了愣,勾起嘴角,把企图逃跑的颜鸢按回了床上。
颜鸢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