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鸢忧伤道:“男人啊,不到进棺材那一刻,便不能盖棺定论说他不会做坏事。”
洛子裘:“……”
颜鸢的故事讲得跌宕起伏,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
远处的帐篷已经打开了帘子,大概是楚凌沉已经沐浴完毕了。
洛子裘扫了一眼远处的军帐,知道自己拖住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对着颜鸢又是作看过揖:“娘娘,外面风大,请娘娘入帐休息吧。”
他信了吗?
颜鸢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仍然惴惴不安。
此人看起来十分不好糊弄,还是躲远一些好。
颜鸢就这样想着,脸上还想装出并不着急逃离的模样,假惺惺问他:“陛下为何忽然半路沐浴?可是山中风大,陛下染了风寒?”
她本是随口一问,洛子裘的嘴角却微微弯起,露出一丝笑意。
颜鸢:?
洛子裘轻道:“大约是做了坏事吧。”
做了坏事?什么坏事?
颜鸢听得稀里糊涂,一瞬间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洛子裘微笑。
颜鸢:……?
下一瞬她的脑海里电石火光,忽然反应过来洛子裘说的是什么坏事了。
颜鸢:“…………”
颜鸢僵硬着身体离开树下。
纵然她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但不得不承认,她高估楚凌沉的下限了。
夕阳西下,洛子裘看着那个僵硬离开的女子身影,看着她笨拙的模样,他勾了勾嘴角。
这位名门淑女……倒与传闻也有些不同。
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