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实在有种莫名的暧昧,霍匀廷一下子闭上嘴,水灵灵的桃花眼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男人,她咽了咽口水,“你凶什么……”
她决定甩锅。
明明不发一言抓着她走的是他。
沈南禾凝视着她,女人生了一双少有的含情眼,讨巧时候卧蚕微微漾出来,给她具有攻击性的美艳多了几分软糯甜美,看起来好像是挺乖。
实则不然。
心眼不少。
他退开些许,“回贺公馆。”
霍匀廷这才坐直身子:“贺公馆?我也回去?”
贺公馆是贺家老宅。
贺家几房人员都住在里面,包括沈南禾父亲贺筠的正宫夫人,和他的情人徐诗诗及其幼子。
关系链非常的复杂。
跟沈南禾结婚之后,她也就回去过两次。
“嗯,回去住一晚。”沈南禾揉了揉眉心,干脆摘掉了眼镜。
其实他并不近视,只是习惯戴眼镜。
“我可以不回去吗?”霍匀廷有点抗拒这种大家族的复杂结构和虚与委蛇,让她觉得像是踩在刀刃上,始终紧绷着一根弦。
陆家虽然也是富贵之家,却远远不及贺家的水深。
沈南禾看她,“奶奶的意思,该演的戏演好。”
霍匀廷不说话了。
贺老夫人实则比贺夫人吕千难搞的多。
虽然老太太八十多了,可当年也是女枭雄,跟贺老爷子平稳贺家动荡局势,避开了那个时代的黑色势力,手段不是一般人有的。
可惜。
老太太对她观感也一般。
并不亲近。
只不过,贺家人只知道她跟沈南禾是冲喜结婚,并不知道她和沈南禾私下里的另一份三年后和平离婚的协议。
至于这个该演的戏演好……
抵达贺公馆,晚上十点。
贺老爷子身体抱恙,早早歇下了。
只有老太太在主厅抄经。
贺筠有应酬,暂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