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至景得不到回答,抬眸,见到孟渔抿着唇,要哭不哭地晃着脑袋。
新帝太阳穴隐隐抽痛,没有再追问。
过了会儿,亲自端着改良过的汤药喂给孟渔,要孟渔一滴不剩地喝完。
青釉碗巴掌大,孟渔边喝边用眼睛观察新帝的脸色,吞得太急了,从唇角溢出来一些。
傅至景抬手,宫人意会地递上布帛。
“君无戏言,少君的事已经定下来了。”
他边给孟渔擦脸边轻声细语地说,“不论旁人怎么说,朕定会给你最重的礼制,往后你就是这后宫里唯一的主子,你的话就是朕的话,没有人敢和你作对,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孟渔想出宫,想回小渔村,对上新帝黑沉的双眸,慢慢地摇了摇头。
傅至景看出他心中所想却不点破——刘翊阳说的很不错,他就是在强求。
“朕得去处理政事了。”
傅至景抚摸他柔滑的脸,“礼成之前,朕会多派些禁军守着殿门,免得再有人来打扰你。”
孟渔赶在他起身前抓住他的袖口,怯怯地说:“我想到处走走……”
这点小要求傅至景还是能够满足的,但他要跟孟渔讨一个赏,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孟渔很为难地咬了咬唇,半晌,到底不愿意做终日被关在太和殿的金丝雀,凑上去在傅至景面颊落下一吻,由此换来了每日一个时辰外出的准许。
待新帝出了太和殿门,随口问:“今日守着殿门的是谁?”
两个禁军膝盖碰地。
“罚一个月的俸禄。”
禁军本以为今日定是在劫难逃,幸而新帝只是小惩大戒,纷纷叩首,“奴才谢陛下开恩。”
傅至景又道:“别让少君知道。”
太和殿的管事内监心领神会,“奴才明白。”
新帝这才前呼后拥地离开,宫人大喘一口气,都觉着今日很是凶险,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当差,不让一片落叶惊扰了太和殿的安宁。
作者有话说
们小傅现在也只能“掩耳盗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