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竟就这么死了!还送来一个炼器天才,真是天佑我钟离氏!”
列坐其中的一个素衣女子却冷声开口:
“即墨瑰不能收入麾下。”
祠堂内热闹的氛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钟离嶷蹙眉看向这个女儿,不悦道:
“灵沼,休要胡言。”
“非我胡言,是你们被即墨瑰骗了!”
钟离灵沼豁然起身,眸色冷冽如刀。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即墨瑰诡计多端,狡诈善变,你们这是在引狼入室!真要信了她,钟离氏必将召来祸患……”
“祸患?”
长老坐席中,有人嗤笑打断。
“真正差点给钟离氏召来祸患的,只怕是四小姐你才对!就因为败在即墨瑰手下,就让你对她怀恨在心,勒令妖鬼长城一带世族与即墨氏断绝往来,可知引起了多少众怒?”
“今日即墨瑰虽是趁乱捡漏,夺得了阴子实和阴兰若手里的东西,但木已成舟,如今只能拉拢,难道还能将她推出去吗?四小姐,枉我等从前认为你才智过人,天赋卓绝,你未免也太意气用事!全然比不上你几个姐姐!”
前面的话,钟离灵沼还可以充耳不闻,但最后一句,却直刺钟离灵沼的软肋。
钟离氏的女孩众多,她从小在脂粉堆中厮杀搏命,一心想要超越几个姐姐,成为钟离氏的支柱。
她明明已经成功了!
却因为即墨瑰,又将她打回了无底深渊。
为什么?
凭什么!
钟离嶷瞧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儿,略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灵沼自幼心气大,心气大并不是什么坏事,但若与实力不匹配,就成了缺点。
他思索片刻,看向通讯阵中的钟离鹤,叩了叩桌面道:
“明日钟离氏的炼器师动身去修理那只失控的傀将,我也一并同行,看看天甲三十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看看你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真有那么天才。”
他还有一个私心。
除了阴山泽的女儿外,他也想知道,这天下还有谁能让他钟离嶷的女儿惨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