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晨说回父母那儿去看看,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穗莱听她木木地回了声好,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等她再问,江霞萍又转过身凑到她身边,为难地叹了口气,“穗莱,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拿主意了。”
话匣子开了个口,就没有再停下的意思,江霞萍口干舌燥地说完,抬头一看沈穗莱目瞪口呆的表情,更加心虚了。
她就觉得这事太不靠谱了。
“所以,你们厂长的意思是说,让沄沄和他家女儿一起高考,再进同一所学校?”
“没错,他说会找关系让两人被一样的专业录取,其他的什么都不影响,就是每个学期的考试,得让沄沄帮她去考。他还说,学校老师那儿也不用担心,他会去打招呼,不会为难沄沄的。”
沈穗莱认真地分析起来利弊,这事虽然乍一听很是荒唐,但仔细想想,如果真能以此上大学好像也不算是坏事。
“那沄沄的分数怎么办?让他女儿去考吗?”
心动归心动,她也得帮柳沄沄把关键的事问清楚。
“对,他还说要是有些他女儿过不了的科目,就让沄沄来年再去补考。”
了解过大概情况,沈穗莱陷入了和江霞萍一样的两难之中,从原则上来说,她们必然不会同意这种事。
下午刚听厂长说完,江霞萍气得直接起身就要走,可他后来的一句话又让她停在原地。
‘你怎么知道她不同意?’
是啊,在万一挑一的录取率面前,好像很多事都会被不自觉地放宽原则。
但一想到这事的风险,两人又在纠结,是否还要和柳沄沄说。
“我真是又怕她会同意,又担心她万一不同意,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江霞萍忧愁地叹口气,还是拿不定主意。
“砰!”
一个玻璃瓶落在院里,险些砸到学步车里的孩子。
“谁啊!”
江霞萍怒气冲冲地打开院门,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柳沄沄呢?让她出来!我们院子里的火就是她放的!她今天必须搬走!”
正院里站满了邻居,齐家三兄弟气势汹汹地朝后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