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土多好打墙,人多力量大。
四面八方的力道一起冲向扒着门板叫嚣的齐保光身后,不出一分钟,人没扯过门槛,衣服裤子倒全裂了。
“你们干啥!”
齐保光惊觉背上变得凉飕飕的,被怒火填满的大脑干巴巴的,没来得及思考就转身质问。
这一转身,胡同里的老少集体发出一声爆笑。
可不是觉得冷吗,那背上就剩几条稀松的布料,幸好裤子的裂痕是在小腿上,要不然不知要被津津乐道多久。
“保。。。保光,你的。。。衣服。。。”
院里还抓着一截吊带背心的邻居,颤颤巍巍地给盛怒的齐保光递上去,他身旁的那位也直起身。
“还。。。还有你的裤腿。。。”
“啊!”
反应过来的齐保光意识到柳小文和柳沄沄还在门外看着,大叫一声转过身去。
岂料,松松垮垮搭在身前的一半衣服随着他飞速的旋转,也险些徐徐落下。
“齐保光,你直说你胆子小就行了,何必给大家表演这个!我还没结婚呢!”
柳小文笑得直不起腰,一扫之前的郁气。
齐父在院子里捂着脸,尽量控制着血压,一巴掌拍在瞠目结舌的小儿子背上:“快把那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拉回来!”
“你等着!你们都等着!”
脸比刚才还红了两个度的齐保光仍然嘴硬,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挣扎,双手拼命捏着自己的裤腰。
柳沄沄靠在树下,满意地等这场喜剧演完,拍拍手走向柳小文。
“真是太好了,之前要不是知道你这么快就要返乡,我也不会一个人住进来,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也没事,咱还能住在一个大院儿,有啥事你千万别客气!”
她的眼神先是短暂地黯淡了一下,又燃起真挚的热情。
柳小文却像是触了电,往后退了一步。
她总觉得柳沄沄怕不是因为贾鹃的事受了刺激,要不然今天怎么突然和她这么亲昵。
柳沄沄却像是没感觉到,拎起地上的行李朝中院走去。
“不过啊,姐,你们得快点儿结婚了,这里不比外面,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领路到房前,她又贴心地嘱咐道。
她的话直击心坎儿,表面还在装无所谓的柳小文等她走后,便急着让沈穗丰回家拿户口本。
现在在院子里树了敌,往后不一定会遇到些啥事,孤军奋战可不行,沈穗丰再不顶用到时候也能给她递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