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惨剧还历历在目,江霞萍没法儿置身事外,恨恨地拍了下桌子,准备听柳沄沄安排。
“沄沄,要不然我们还是找公安吧,他那晚敢那么嚣张,说明什么都不怕,平时还有不少兄弟跟着,咱们能对付得了吗?”
沈穗莱不是想逃避,甚至比起江霞萍她更想把这些狂徒绳之以法。
为了贾鹃的事她哭了好几个晚上。
即将升起的桃李在顷刻之间陨落,是她教学生涯中最痛心的一页。
可从今天的一面之缘,她就能看出曾威不是善茬,况且也不止他一人,刚才院子里摆了三桌,其中一桌就全是他的小弟。
万一他身边形影不离的那几人也拿着利器,她们三个女人怕不是对手。
柳沄沄没有急着做决定,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眼睛一亮,“明天,明天他身边一定没人跟着!”
她赌对了。
第二天是周日,天还不亮三人就和江霞萍把孩子送回娘家,转身赶往曾威家门口。
仅等了几分钟,就见曾威鬼鬼祟祟地从院里出来,一路步行停在了一处。
“国营饭店!他还敢回来!”
三人跟在后面,看他走进饭店疑惑不已。
“他是去里面和人见面的。”
柳沄沄缓了缓气息,做出了安排:“我进去看看,你们去找公安。”
两人肯定不放心她独自进去,最终决定了让沈穗莱去找公安,江霞萍和她进去看情况。
她们没敢直接去正门,偷偷地溜到后院铁门那里。
门没锁,二人蹑手蹑脚地进去,从门后拿了把铁铲。
距离营业的时间还早,两人缩在后门外,把里面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你现在知道危险了!我早说了不能那么极端,现在那姑娘肯定认出我来了,说不定出了这扇门,我就得直接被带走!”
是曾威的怒吼。
“那还不是怪你做事不够利索?要是那晚就把那两人都解决了,现在还用怕什么?”
另一人听着年龄和曾威差不多,不屑中满是凶狠。
“我看你是真疯了!那是人!”
曾威站起身一脚踢倒椅子。
“反正这事不是我做的,你要是能跑得了就赶快跑,如果进去了,可千万别报我的名字。要不然,就把收了的钱和那些票以十倍还我。”
对方并不在意他的暴怒,还能听出几分得意之情。
江霞萍贴在门上又听了一阵儿,把柳沄沄拉到一旁: